姜涞却听出了他话里的卖惨,咬着唇思虑了几秒钟,她想了个折中的体例,“要不然如许吧,我用温水帮你把身上擦一擦。你现在躺在床上也没多少活动量,擦擦就会很洁净的。”

但是,望着男人那张没甚么赤色的俊脸,再憋屈,她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做了个深呼吸,她抬手去解他病号服的扣子。

“我帮你洗、澡?”闻言,姜涞一下子把眼眸瞪到最大,“那也会把你的伤口淋湿,不成以!”

将脸盆放在床头柜上,她看了一眼陆时衍,出声道,“老板,费事你把病号服脱一下。”

她往病床前又走了一步,停在他的跟前。

“上午洗的是明天的澡。”陆时衍抬起有血迹的那条胳膊,嫌弃道,“我早晨穿脏衣服会睡不着。”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姑息你一回。”

陆时衍掀了掀眼皮,扫过她俏生生的面庞,撇嘴道,“我不风俗不沐浴换衣服。”

固然跟他之间已经做过最密切的事,但是现在要脱他的衣服,还是感觉有点儿别扭。

陆时衍把两条胳膊都抬起来,“我手痛,你帮我。”

“……”姜涞感觉服侍他一个病人比服侍一打病人还要心累,不过谁让她是个身兼数职的全能保镳呢?

夜深人静,病院。

姜涞受不了了,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你到底想如何样嘛?”

真是没见过比他更龟毛的男人了!

陆时衍瞥过病号服手臂处已经干掉的血迹,语气果断,“不好,我必然要沐浴。”

她越是抓狂,他就越是安闲不迫地淡定,“不可。”

没过一会儿,姜涞就拿脸盆接好温水走出来。

这个家伙如何这么难服侍?

姜涞,“……”

陆时衍靠在床边,神情慵懒惰漫。

姜涞咬咬下唇瓣,气呼呼道,“那就直接换件洁净的病号服不就行了?为甚么非要沐浴?”

暗自叹了口气,她认命地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老板,咱别闹了行不可?从速睡觉,好吗?”

沐浴没法自理也就罢了,现在连脱个衣服都要她代庖,他是想如何?

铺垫了这么多,某腹黑男终究说出了本身的目标,“你如果不放心我本身洗的话,不如你帮我洗。”

本来觉得他不会等闲承诺,但是谁想到她话音刚落,男人就点头同意了,“美意义,那你去打一盆温水过来。”

“大夫明天千丁宁万叮嘱,你的伤口不能碰水,你如何把大夫的话当耳旁风?”姜涞瞪着一双大眼睛,凶巴巴地盯着他,“再说,你上午不是已经洗过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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