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波提起精力,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白子波哑然,他从未想过这个题目,可听到这个题目时心中又模糊有了答案,他十八岁迎娶季氏,至今已有七年,初时天然也是伉俪和美琴瑟和鸣,可现在他们之间又剩下甚么?若现在让他与季氏分离,他虽不会急着摆脱,但也全然没有非她不成的心机。
“怎会无怨?”顾昭华反问,“若现在让你与老婆分离只凭一缕情丝记念,你可无怨?”
顾昭华因他这句话放弃了起家的设法,她定定地看着他,直到他不安闲地瞥开眼去,她才垂了视线,遮住本身的满眼心机。
白子波发觉她的企图后伸手来阻,“你做甚么?快点出去!你身上衣服太薄,支撑不了多久。”
“如何?”白子波不平,“这都城不好?”
“但是你……你不是说……不是怕寒么……”白子波夙来以言辞锋利善辩而闻名,此时一句话却被他说得七零八落。
白子波满腹经纶,提及这些可谓拈手即得,他想也不想,说一首:“客岁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傍晚后。本年元夜时,月与灯还是。不见客岁人,泪满春衫袖。”
这番论调白子波从未听过,“人间不快意事十之八九,既已两情相悦,能得一刻相守已是极幸之事,即使没法厮守毕生,也终是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