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查过朱腾达,他固然与朱贵妃是远亲,不过他为人朴重,不肯攀裙带干系,不然在福州吹了这么多年的海风,怎会连个安稳的日子都没有?”
顾昭华看他的模样轻哼一声,“看来我们王爷瞧不起我,这几年赵庆龙在郎国运回的东西都赢利可观,不敢多说,几百万银子还是拿得出的。”
二郎昂首看了看他们,又有些无法地瞄了眼凤行瑞,“父王聪明一世,如何忘了当世的财神爷就坐在面前?有娘在,捐几艘战船不是小意义?”
这日过后,伉俪二人便分头行事,顾昭华有着本身的筹算,办起事来天然经心极力,调集了都城商会的各大商户,将此次赵庆龙带回的商品无偿地分给了他们。
陈掌柜连连摆手,“王妃谈笑了,不过刘老爷子乃是现任商会会长的亲叔叔,他不插手竞标,恐怕其他商户也不会有人敢来插手。”说完又急道:“王妃包涵,这也是商行的端方。”
凤行瑞怔了怔,他晓得顾昭华的商号赢利,可在他的心目中,再赢利也不过是个布衣之利,能赚多少?
凤行瑞倒是被这数字惊了一下,跟着笑道:“好大的口气,但你可晓得,几百万银子够数百布衣百姓衣食无忧度过平生,放在军中倒是连个响都听不着。”
这日晚膳以后,二郎在书房内写功课,凤行瑞在中间不时督导,顾昭华刚哄了三郎睡下,这会过来与他说话。
“那你别管。”顾昭华唇边的笑容始终没有放下,“你尽管找到朱腾达,让他一展长才,有他在福州一日,便可保得海上一日安然!”
“照你这么说,这个朱腾达实在是个不成多得的人才。”
顾昭华拿着一本外洋杂记看得细心,这是赵庆龙从郎国送返来的,当初她派赵庆龙带了大量的金银货色从私运渠道去到郎国,在郎国安营扎根,现在颠末几年的运营,华丽商行在郎国已有了不小的生长,每年只凭着私路运进大瑞的货色都能为顾昭华创下很多的收益,更别提在郎国的根底妥当,待将来开了海禁,定是有大生长的。
顾昭华“啪”地一声合上书籍,站起家来走到他的跟前,固然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却也尽力直视着他,“那一千万呢?两千万呢?三千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