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曼忙问:“皇上但是有甚么别的设法?”这半年来长乐虽说已过继给了凤行于思,不太长乐到底还小,分开生母几日便又哭又闹,加上顾昭华又看得紧,周清曼不得不常常让长乐回极乐王府居住,凡是都是极乐王府住五日,诚王府住两日,不过当时周清曼已晓得凤行于思和凤行瑞另有商定在先,以是也不在乎与长乐培养豪情,只随顾昭华去,今晚提出此事,是因为六皇子凤行泽八月大婚,上个月他的王妃已查出有孕,周清曼想趁此机遇问问凤行于思的设法,如果凤行于思成心收养凤行泽的儿子,那么她便要在孩子出世后便抱进宫来。
长乐现在还不到三岁,可自他开口说话那天起,便似宝葫芦俄然开了窍,一张小嘴甜得人见人爱,不怕生又知礼节,对长辈有恭敬之心,对下人有严肃之意,小小年纪已可明辨是非,让人岂能不喜?
见他这么问,周清曼不得不压下心中忧愁,回想以往几次在宫中家宴上见过的这两个孩子,心中更加不喜,踌躇了一下,她开口说道:“这两个孩子臣妾都打仗未几,不过也看得出欣儿与欢儿的性子分歧,欣儿更像二皇兄,心无城腑,而欢儿与二皇嫂更加类似,待谁都谨慎翼翼的。”
“方才太皇太后与太后还在提起选妃之事……”洗漱过后,皇后以指腹悄悄按揉躺于膝上的天子额角,也只要在此时,两人褪去刺眼的龙袍凤冠,才气让她找回一些昔日的温馨回想,“皇上在潜邸时虽有几个姬妾,可她们出身不高,并不适合指定太高的位份,太后的意义是……要从德高望众的大臣府中遴选几位直接送进宫来……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凤行于思睁眼瞧了瞧她,见她如许严峻,不由笑意更堪,“现在只要你我二人,又何必自欺欺人?我……朕早已不想这事了。至于后宫妃嫔,后妃无子互助,只会落寞平生,若她们晓得真相,想来也不会有人情愿入宫,又何必害了她们?”
凤行于思微微点了点头,看来非常附和周清曼的话,他缓缓说道:“龙生九种各不不异,二哥的儿子和大哥的儿子比起来,天然是长乐更胜一筹。”
凤行于思不育一事永昌帝自是晓得的,良妃却所知未几,至于其别人虽有猜想,可谁也不敢贸下结论,毕竟凤行于思已不再是以往的诚王殿下,而是权掌天下的一朝天子!
凤行于思点点头,又叹了一声,“朕已必定无子,只盼着能不负父皇所托极力打理好这个江山,将来再在一众侄子当选出一名有德之人担当大统……可惜,朕与皇兄早已有约在先……皇兄待朕情真意切,朕也不便做那反口小人,罢了,待出了正月,你便将孩子送归去,再告诉外务府,将长乐的宗牒改回至极乐王府下吧。”说罢,凤行于思也没甚么心机再用宵夜,简朴地漱了漱口,便回内殿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