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行瑞点了点头,“不错,他岳父便是徐州备守徐端和。”
南书房内,凤行于思居于御案以后,正聚精会神地瞧着御案上的奏本,长眉微蹙,手中朱笔踌躇再三,终究还是放下。
人是凤行瑞找来的,进喜天然不会对凤行瑞有所坦白,忙道:“白日里主子都让他待在密室内学习皇上的举手投足,王爷请随主子来。”
“哈!”凤行于思面带讽刺,目光极冷地将奏折合上,“好啊,朕倒要看看这出大义灭亲的戏码要如何演。”
这番话噎得凤行于思甚么也说不出来,他对周家落空耐烦,却又下不了决计惩办周家的最大启事,不也是因为周家是国丈,本身丢不起这小我么?
凤行于思的心机完整搁在了紫霞宫,只挥了挥手便让他去了。
凤行瑞猛地缓过神来,“如何?”
“皇兄对此事有何设法?”
“皇上圣明。”凤行瑞抱拳见礼,“徐天明是徐端和的堂侄,当初入京供职还是走的周进的门路。”
“莫非不该?”凤行瑞望着桌上的奏本,“倒卖官位如许的欺君大罪一旦查出,犯案者恐怕难以善终,可这奏本中又没有提到涓滴证据,仅仅是揣测而己,连络这段时候周家所蒙受的各种弹劾,臣觉得定是周家树大招风,因得皇上信赖,以是遭人妒忌。”
凤行于思快步而出,他的背影很快就消逝在凤行瑞的视野当中,凤行瑞长长地出了口气,抬步朝承庆殿而去。
问过才觉失礼,正要起来赔罪,凤行于思悄悄抬了抬手,没让他转动,“皇兄如何了?但是赶上了甚么难事?”凤行瑞的性子他最清楚,若非解不开的困难,又怎会让他不时挂记?
“皇兄?”
凤行于思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盯着那寺人,凤行瑞先行反应过来,“恭喜皇上!”
他的视野一向没有分开那奏本,等了一会,并未如愿听到回奏,他迷惑地抬开端来,便见凤行瑞神采微沉地坐在椅间,正在走神。
凤行于思顿时着人宣来太医,细心问过周清书的环境。
“皇兄……”凤行于思俄然沉了脸,“说来讲去,皇兄已经认定周进是无辜的,莫非皇兄真以为周进没有半点马脚?皇兄莫不是在和稀泥?”
“这个徐……徐天明,朕要见一见他。”凤行于思说要见人,却也没有急到现在就见,忽地他又记起一事,“周进的岳家是不是姓徐?”
当年周夫报酬了周进的前程不吝与本身父亲作对,乃至回娘家偷出对徐端和倒霉的证据筹算对于本身亲父,最后虽未成事,周徐两家也终究和解,可这件事已然产生,是做不得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