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喜这话并非危言耸听,永昌朝暮年便遭受了极其罕见的大水灾,经钦天监演算,算定在某小镇内出世了一个六臂妖物,是以影响国运而至,厥后永昌帝令人寻到此物一剑诛之,随后连降三日大雨,使得大瑞不致生灵涂炭。
“开口!”周夫人没推测周清曼会如此说她,恼羞成怒地喝道:“被我给毁了?我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保住你的皇后之位!除了这件事外,我哪件事没有与你商讨?你明晓得凤行瑞心中只要顾昭华,却还是同意清书嫁畴昔,你又是为了谁?你便没有害她?”
周夫人细看进喜的神采,没有答复他的话,只是将本身的题目又问了一遍,又取出备好的一叠银票,塞到进喜袖中。
进喜接到周夫人的邀约时有些不测,但还是践约而至,脸上笑眯眯的,看不出半点非常。
周夫人没法,只得将周清书如何找她前去对证的事情说了一遍,周清曼听罢神采乌青,眼中恨意四溢,“她……她为何要如此毁我?是顾昭华……是你……”周清曼说着昂首,可殿内除了她与周夫人早已空无一人,顾昭华不知何时已经分开了。
周清曼怔了怔,眼泪节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她风俗于依靠周夫人,方才冲动之下说出那些话,这会倒是再无勇气,紧紧地抓着周夫人,“如何办?娘,皇上是不是信了清书的话,觉得这孩子不是他的?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娘,我去找太皇太后,让她白叟家为我做主!”
周夫人开门见山,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请公公赐一句实话,皇上对皇后是否心存不满,想要落下龙胎?”
她说罢便跌跌撞撞地起家,却又被周夫人喝止。
周夫人浑浑噩噩地回了紫霞宫,周清曼仍在体华殿内低泣不已,见了周夫人赶紧问道:“如何样?进喜如何说?”
“以是……以是昨日来的那两个大夫……”
周清曼被周夫人的行动惊到说不出话来,“娘,你做甚么!”
周夫人的视野渐渐移到小几上那早已凉透的小半盅汤上,盯着那汤盅看了半晌俄然走上前去,端起汤盅就喝了一口。
实在这事,进喜倒也并非必然要保密,既然周夫人这么问了,那就代表她已经发觉到汤内的非常,汤是他亲身端畴昔的,待到周清曼胎落之时,这件事不管如何也瞒不畴昔。
进喜嘲笑连连,“夫人这么问莫不是思疑咱家被谁给拉拢了?无妨,咱家再奉告夫人一件事,早在查出皇后有喜的第二日,送到紫霞宫的安胎药内便下了落子药,直到本日一日未曾断过,可让皇上极其困扰的是,皇后娘娘明显喝下了落子汤,却没有半分反应,如果说皇上之前只是思疑皇后娘娘的胎并未皇裔,可现在,这孩子再不落下,夫人觉得皇上会以为皇后娘娘怀的是个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