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功德。”顾昭华漠漠地瞧着周清曼,“如果你腹中的东西就这么掉了,你反倒该感谢我,不然你便该想想,要如何向皇上解释你明显已‘小产’了,肚子里的东西又是从哪儿来的。”
芷兰狠了狠心,哀声劝道:“娘娘,事已至此,娘娘还是别再错下去了!”
面对如此暴虐的谩骂,顾昭华神采稳定,淡淡隧道:“天道公允,因果自有报应之时,我所做之事自我的报果,而你,你和你娘,另有全部周家,现在就是你们相报之时,当初你们给我娘下毒之时就该想到会有本日,你们几近毁了我娘,那么我便要毁了你们,多么公允?这是你们欠我的,我还嫌你们还得不敷,你竟另有脸咒我?”
芷兰却没有动,她踌躇了一下,万分难堪地看了看顾昭华,见她对本身没有涓滴表示,而另一边周清曼却被她的踌躇刺激得更加猖獗,“你做甚么?你也叛变了我?你投奔了这个妖妇,是不是?”
顾昭华这回可真是吓了一跳,腹内也突地一跳,她赶紧扶住肚子,在原地缓了好一会,直到心境渐平,身材也无非常后才愤怒地“呸”了一声,“说来讲去都是这句话,一点新意都没有!”
顾昭华对她的失态没有偏顾半分,她乃至没有答复周清曼的题目,只是笑了笑,说:“你肚子你的东西是甚么,我永久都不会奉告你。”
饶是周清曼神智昏乱,也被顾昭华的这番话惊住,是啊,所谓一报还一报,给沈氏下毒一事虽是周夫人自作主张,可她厥后晓得也并没有说些甚么,沈氏几乎被毁掉,这是她明知之事,是她害人在先,又有何脸孔去指责别人抨击?
顾昭华看了芷兰一眼回身走出体华殿,芷兰见状赶紧跟上,低眉顺目地,再没看周清曼一眼。
芷兰惨白着神采连一个笑容都做不出来,她看着周清曼不断地翻滚、谩骂,终是不忍地别过眼去。
芷兰吓坏了,下认识地想去扶周清曼,可手伸了伸,却没有再行上前。
顾昭华抚了抚本身的肚子,朝她道:“感谢你了。”
顾昭华再无言语,上一世并无人咒她,她又得了好死么?人生活着,活得如何、得的何果,靠的都是本身,与报酬善,也要看与谁为善,既挑选抵挡,那干脆就做得完整,不然又有甚么意义?
想到这里,顾昭华的思路有一刹时的恍忽,她忽地想到,这些事在宿世都是从未产生的,宿世终究坐上皇位的也并非是凤行于思,凤行瑞更是早早就死于非命,当代统统各种,都是因她重生带来的,重生这一事,她到底是种了因、还是结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