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临和绿衣面面相觑,满腹疑问地退了出去。
如此说来,统统真的是机遇偶合。
青青震惊地看着她,“皇后娘娘如何晓得的?!”
绿衣看了银临一眼,银临冲她摇点头,她便默不出声。
“那一夜,我调皮从房里跑出来。都说王妃刚生了孩子,我就想去看看王妃的小宝宝,成果,却在窗外瞥见,姚梓妍阿谁坏女人把王妃方才生出来的孩子掐死,阿谁坏女人和好人王爷还要杀死王妃……”
她垂眸思虑了半晌,叮咛道:“银临绿衣你们先退下。”
这些年姚梓妍把采薇带在身边,成心偶然间流露了太多的奥妙,人一旦对或人落空防备,就总有说溜嘴的时候。采薇故意留意,天然能听到很多奥妙。
采薇这会儿对着萧如月,再无坦白,把宇文成练和姚梓妍这些年干的那些缺德事全都说了个遍,银临一一记录下来,清算后要呈递给宇文赫。
萧如月嘴角隐去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说道,“你去绣架那边瞧瞧。”
但她也清楚,这些劝说的话,九成是没用的。
“这是王妃最对劲的《春晴图》!”刚瞥见绣架上的花与叶,采薇便惊奇地叫出声来。
“请出去吧。”萧如月应着话,已坐了起来。
“魏王妃的金牌已被本宫收回,魏王府人等没有宣召不得随便进入宫禁,你又是如何进的宫?”萧如月的腔调还是平平,无波无澜,听不出息怒。
采薇越说,情感更加冲动,很多本来想不通的枢纽,从采薇这里都获得了线索,找到了冲破口。
老天爷都在帮她。
皇后娘娘如果连《春晴图》这么奥妙的事情都如此清楚,她必然和王妃是很靠近的干系。
绿衣退到软塌前面去,银临领着个穿戴浅显宫女服饰的女子出去。
“恕奴婢不能言明。”
“恰是奴婢。”
“青青曾在魏王府待过吧,”萧如月开门见山道,也不再藏着掖着,“本宫猜想,你应当是何妈的孙女。”
“机遇偶合”四个字话音落下,采薇仿佛被雷劈中,又惊有喜,“皇后娘娘但是熟谙我们家王……故交?”到嘴边的“王妃”两个字她赶紧吞归去。
萧如月看着采薇眼底的神采,又看了看青青,青青不知何时,神采也起了颠簸。
青青前次说她亲眼瞥见王妃被好人害死,此次青青又认出她的绣品,这毫不会是偶合。
她是宇文赫安排的人,八九不离十了。
绿衣还想诘问,萧如月又伸个懒腰,说道:“青青不想说绿衣你也别问了。魏王妃那点微末工夫,不过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罢了。山外有隐士外有人,她还上不了台面。本宫乏了,你过来给本宫捏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