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宇文赫才的目光落在萧如月身上时,他笑得更加鄙陋。
说完转而看了岳相一眼:“岳相你可有定见要提的?”
三人便齐刷刷跪倒。
恩师曾说过,君前不能随便昂首,不然便是犯了大忌。
某君上清楚想笑,还要板着脸持续演下去,“杜子衡,魁首非你莫属。榜眼当属崔敬轩。司徒无,你少年资质,探花郎你当之无愧。”
杜子衡恍忽点点头,保密好,保密也好。
杜子衡像是用心要说些甚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淮阳的事情。
“够了。”
萧如月眼底闪过一丝讽刺和冷意,略过他,与宇文赫相视而笑。
萧如月又转头看了杜子衡一眼,他公然仇恨地瞪了瞪宇文成练,萧如月冲他摇点头,他这才不情不肯地收回目光。
方维庸提了琼林宴的时候,宇文赫便宣布退朝,其他各省各部主事便都纷繁辞职。
她又瞪了宇文赫一眼:都怪你,玩甚么微服私访。
并且,从这些人的争辩当中还能听出很多东西,如果要拉拢大将军的话,这些东西就是最好的筹马了。
“状元公不抬开端来么?”君上俄然又说道。
他谨慎地看了萧如月一眼,萧如月倒是一脸安静,他便失落了,本来是他错觉了。
“我……你……你不是……”杜子衡舌头已打结,脑筋里一片空缺,还没从惊吓当中回过神来,语无伦次。
昨个儿腰杆挺直倔强地想要回诗词集录的阿谁杜子衡,是这个杜子衡么?
方维庸唤来小寺人去传太医,又召来小顺子把杜子衡送了出去。
萧如月几乎吐血:明显姑奶奶是被拉来唱大戏的,为何还要被调戏?!
杜子衡闻言看了方维庸一眼,这才想起,他这是在面圣啊。忙又转头,“噗通”就给宇文赫跪下了。
这惊吓太大。
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不,不要了,草民不要了,草民不要了。”杜子衡连说了三个“不要”,面上惶恐。
注:待中是门下省长官,副长官为门下侍郎。门下省卖力草拟诏令。
“就算是吧。”萧如月见他神采白如纸,也不忍心再雪上加霜了,“小弟的身份临时还要保密。”
宇文赫给方维庸递了一记眼色,方维庸赶紧上前扶住杜子衡,“状元公,君上还没让您退下呢,您这是去哪儿?”
宇文赫皱了皱眉,没出声。
方维庸赶紧从袖管中取出一本册子双手递上来。
探花郎一时无语。
等他们走了好久,萧如月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归去的马车就那么一辆,状元公走了我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