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眉头微敛,王婕妤仓猝把荷香拉住,双膝一软便朝萧如月跪了下去,“皇后娘娘,臣妾御下无方,荷香冲撞之处满是臣妾之错误,请皇后娘娘定罪。”
王婕妤踌躇着要不要起来,萧如月却转头叮咛银临道:“你不是还在说抓到了人不知该如何措置么,恰好王婕妤来了,去把人领过来给荷香过过眼,是不是就一目了然了。”
“谁?”王婕妤是被她的神采给吓着了。
荷香便感觉皇后娘娘是心虚了,“皇后娘娘,您方才不是说,这小我是受人教唆才下毒害人的么?皇后娘娘不问清楚教唆之人是谁,草草便将此人收押定刑措置,是不是成心包庇某些人?”
她这返来并不是白手来的,荷香手上还拎着个食盒。
“天然是一并措置了。她下毒害人不说,更栽赃嫁祸于别人,我大夏后宫岂能容得这等气度局促用心叵测之女子?”萧如月话中微愠,说着已站起家。
“娘娘,人带到了。”银临向萧如月屈膝施礼。
荷香被人拖出去打了十板子,疼得哇哇直叫。归去时走路都走倒霉索了。
皇后娘娘……莫非甚么都晓得。她是未卜先知,还是长了双甚么都能看破的眼。
萧如月虽是笑着的,王婕妤却被她这笑容震慑到,她总感觉,皇后娘娘的笑容背后有些甚么,她那双澄彻如水般透亮的眸子,竟叫人有些看不懂了。
萧如月“嗯”了一声,神采却已微沉,“既然知错,那就跪着吧。银临。”她俄然唤了一声。
皇后娘娘倒是满不在乎,一笑而过。此时她正在露华殿里陪着太皇太背工谈,也是没甚么余暇的工夫听外头的风言风语。
萧如月去拿白子的手微微一顿,拉住太皇太后的手,诚心说道:“孙媳妇多谢皇祖母挂记,孙媳妇铭感五内。”
荷香扶了王婕妤一把,主仆二人都是一脸的懵懵。
萧如月捻起一子,不动声色道:“太皇太后谬赞了,臣媳不过是遵循宫规办事。先前王婕妤遭人下毒谗谄,此事既已查清,断没有不还她一个公道的事理。”
太皇太后一时候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萧如月别离看了荷香与王婕妤一眼,叮咛银临道:“你去把彩茵那丫头也叫出去瞧瞧。”
萧如月微微扬了扬眉,没出声。
见萧如月态度冷酷,王婕妤赶紧从荷香手上接过了食盒,构造起满脸的笑容,说道:“皇后娘娘病了好几日,好轻易好起来了,臣妾特地过来存候看望。这是臣妾做的一点小点心,开胃去苦,虽比不上宫中御厨和娘娘宫中绿衣女人的技术,但也是臣妾的一点小谨慎意,还请娘娘不弃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