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便打圆场道:“魏王妃无妨说说,这也没外人,就当是给柳夫人出出主张了。结发正室被偏房妾室夺了宠,搁在那里都说不畴昔。”
方维庸内心不由犯嘀咕:这位皇后娘娘,究竟是那里不对?
她这么一说,命妇们便恍然大悟。
提及御夫之道,姚梓妍更是信手拈来,滚滚不断。
亚娜在中间插不上话,只能任由主子发脾气骂人,摔东西。
侍女亚娜赶紧安抚她说:“贵妃莫要气恼,君上也每日都会来我们琉璃阁不是,让那些嘴碎的人说去。”
刚才柳夫人和姚梓妍的那一点摩擦,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世人围着姚梓妍,问东问西活问这问那,事无大小,活像掉下绝壁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拯救稻草,冒死抓住。
说完,扫了多余的一干人等,“朕同皇后用膳,你们不必在跟前服侍。都下去吧。”
“这是御赐金牌,魏王妃可持此金牌,自在收支宫苑,无需另禀。”
宇文赫身着玄色圆领窄袖龙袍,头戴通天冠,负手而立,好以暇整地打量着慢悠悠出来的萧如月。
萧如月便坐在那儿,不远不近,刚好听得清楚,她手捧着绿衣新奉上来的茶盏,喝着春季新茶,就这么看着。
跟着时候流逝,酉时宫门便要落锁,世人必须在那之前出宫。
萧如月已经能想见,姚梓妍拿到这块金牌出宫后,会和多少人夸耀了。
方维庸便领着一众下人鱼贯退了出去,连绿衣和银临也都走了。
“君上如果故意叫我去露华殿拜见太皇太后也不会比及此时才提及,”萧如月不紧不慢地说道,固然态度还是恭敬的,但语气较着有些漫不经心。
“相互,相互。”
皇后娘娘说完话,便一左一右扶着两个丫头的手走了。晚膳的事情就干脆丢给方维庸去打理。
她谈笑着说这话的,却清楚是话里有话弦外有音。
萧如月低头瞧了瞧本身身上这一身比常服正式不了多少的衣裳,在绣房里如许穿无可厚非,但如果穿成如许接驾,就说不畴昔了。
姚梓妍和命妇们前脚刚走,内侍总管方维庸就领着十几个宫女小寺大家浩浩大荡地过来了。
宇文赫眉眼带笑:“旁人说的,与你说的,怎能不异?”
“臣妾此时不说,晚些也会有人全数奏禀君上。”萧如月表示不是很想说。
宇文赫闻言微微敛了敛眉,“身为东陵的公主、我大夏的皇后,你说出这话也不怕叫人贻笑风雅?”看着神情,也不知他是怒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