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宇文赫并未过量地奉告她,因为她怀有身孕的干系,宇文赫不肯意她过量参与其间,怕她劳心劳力,再对她和孩子形成伤害。
邹凯愣了愣,随即叮咛师爷去请夫人下厨,筹办了几个家常的菜。炊事虽说浅显,却非常炊常,萧如月吃的津津有味,宇文赫见菜色合她胃口,这才松了口气。
颠末一下午交换,崔敬轩对这位年纪悄悄世家出身的同榜同僚已刮目相看,但好感被她这一打盹,又给耗损的差未几了。
繁星满天,吹过来的晚风也都带着凉意。被这风一吹,白日里的暑气顿消。
上了马车,萧如月那根紧绷的弦就松了,她软软靠在宇文赫怀中,眼皮子沉沉地往下掉。
身为兵部尚书和兵部员外郎,他们父子竟然干出这等事情,想当初秋美人不是还下毒暗害王婕妤又嫁祸给她么?
而作为一个休假多时的官员,且并未直接参与到案件中去,不知大案的详细内幕也是普通。
此时赶回宫已是来不及了,邹大人正忐忑着是不是应当留君上用晚膳,又不敢开口,宇文赫便开口要邹尚书筹办几个菜,他要留在此用膳,不赶回宫了。
就在此时,银临从外头走出去,她的脚步很轻,但神采不是很好,抬高嗓音道:“君上,梁丘女人和唐神医返来了。”
当真是累坏了呢。
钱御史望着拜别的两道身影,想到君上对阿谁后生的态度,暴露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明显已经是火烧眉毛,萧如月在边上研磨铺纸,却见他纸上寥寥数说话简意赅,落笔安闲。他叮咛崇阳时,从他脸上也看不出半分焦心神采。
这会儿酉时过了三刻,天气已晚,宫门早已过了落锁的时候。晚膳的时候也是过了。
到刑部后,三司会审的三个首要人物聚齐,刑部尚书邹凯和德高望重的钱御史,另有陶景洪,以及刑部的官员崔敬轩,把这件案子的停顿以及一一汇报。
宇文赫却没有因为刑部邹尚书的一席话而畅怀,他的眉头始终收紧。
崔敬轩便解释道:“姓秋的父子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是兵部的员外郎,军中事件多要颠末他们的手。颠末他手的一些兵器铁器,被他暗中销往了鞑靼,又在那边低价收买了劣质的兵器,高价再转卖给军中,以攫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