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临神采怏怏,认命退了出去。
当然,在萧如月身边服侍的绿衣和彩茵,也一样都是一副吃惊的神采。特别是绿衣,阿谁神采别提多纠结了。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讲错!”
事情倘如果宇文成练做的,这目标就直白了,直直是冲着柳原去的。他如此大费周章定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人,或者说,是为了某个别人谁也代替不了的目标。
萧如月喝着参茶,偶尔点头,并不作声,一面听着,一面在等银临的动静。
她总感觉,此次劫囚目标不但单是要带走柳原、杀个荆州刺史那般简朴,更像是……要用心做给人看的。
劫囚之事,会是甚么人做的?
萧如月闻言皱眉。
见到娘娘神采变了,她那里能不担忧。
若说半夜劫囚之事是宇文骁做的,他杀了独自刺史却留下荆州通判,也不像是运筹帷幄的大将军会做出来的事情。他若想杀人,更不会留下活口给人以把柄。
现在证据确实,只差缉捕他这个祸首祸首归案,宇文成练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讲甚么遭人谗谄,这岂不是在指桑骂槐,说是君上在背后把持三司给他罗织罪名?
若真如他所说,统统都是别人的栽赃谗谄,他是无辜的,那他又何必劫囚?
萧如月冲她微浅笑着摇点头,“无妨,晚些再吃点别的。”
萧如月叮咛有请,套了件月红色的昙花大袖衫,便出去了。
不对,这不对。
大将军的话,应当不会。他如果要反,登高一呼便可,何必多此一举劫甚么囚?再说,以他的雷霆手腕,想封住柳原这类人物的嘴,毫不会是劫囚,而是会直接下狠手,让柳原与那位荆州刺史一道归西,也不会留下荆州通判这么大一个证。
王婕妤嘴巴张张合合,却不晓得该说甚么。荷香也是一脸的惊诧,皇后娘娘口中竟然会说出这般的话,真叫人难以置信。
萧如月听完不由嘲笑。
“慌甚么,你说的又没错。”萧如月抿了口参茶,搁动手里头的青瓷绿釉锦鲤茶杯,“起来吧。荷香,还不把你家主子扶起来。王婕妤的膝盖磕着青砖你也不感觉疼。”
萧如月对王婕妤的才气是承认的,这位婕妤不愧是王家的女儿,心机细致,为人刻薄,措置事情不偏不倚,固然不及她母亲的那份沉稳大气,但也不差,她现在差的只是一番历练。
是甚么事情首要到,让他不吝劫囚也要把柳原带走?并且还把荆州刺史灭了口,却唯独留下荆州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