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空间太小,鹦鹉煽动羽翼,掉了一片片羽毛。
百姓都说是盼来了彼苍。
王尚书和两名工部官员在军士以后也走了出来。
“你,你到底是谁?”
军士们扼守着后衙,之前董县令在逗着玩的鹦鹉,在笼子里活蹦乱跳,叽喳乱叫:“大人,大人,抓起来了,抓起来了。”
宇文赫侧脸看了他们,“出来看看,让陈师爷给你们带路,县衙的账目查清楚了,特别是河堤构筑工程与粮仓那些粮食去处的详情。”
“沉寂气和,不骄不躁。”她走到桌前,不由笑了笑,“君上不是一贯最能沉得住气的么?我们刚来青阳县不太短短几日时候,就清算了阿谁贪婪敛财的董县令,这会儿王尚书暂代县令之位,新的县令也已在来的路上,被冲毁的堤坝也在王尚书的带领下重新构筑堤防了,又是那里来的事情能让您既骄又躁的?”
“闭嘴,你少听这个外村夫胡说八道,他几句话就把你吓破胆了呀!”董县令不知怎的回过神来,冲陈师爷吼了一句。
“董大人好大的威风,你是哪只眼睛瞥见我们打伤了官差的?即便我们真的打伤了你们青阳县的捕快衙役,你又当如何?”
衙门搜出来的金银尽数充公,被盗卖的皇粮固然没法追回,但这些财帛却也能用于重新购买粮食,和采办筑堤防的沙石。衙门也重新构造人手放粮施粥,哀鸿饥不充饥的环境渐有好转。
王尚书和她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地蹲下身去,在柜子里摸索了一会儿,又抽出了两本账册。
青阳县令和师爷不由得盯着他们多看了几眼。
他都转开了,鹦鹉还是惨叫着,“好可骇!好可骇!”
董县令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接下来的话全都噎住了。
“你们,你们不是应当在内里大堂上么?!”师爷也才回过神来,吃了一惊。
话音落,青阳县令和师爷闻声齐刷刷转头看去,就见一男一女相携从月洞门走了出去。
……
崇越把他往石凳子上一压,他一屁股重重坐下去,转动不得了。
董县令一顿,大声喊道:“来人啊!有歹人突入县衙,当即缉捕归案当场正法!”
“粮食去了那里董大民气里不是最清楚么,又何必多此一举反问我这个不知情者。你让一帮捕快衙役去堆栈把我们这些外村夫拘起来,不就是怕青阳县的灾情被鼓吹出去引来朝廷的重视么?”宇文赫眉头微扬,目光转向董县令身边的师爷,“陈师爷你也是个知情者,你们家大人欺上瞒下,你竟敢同流合污,你就不怕杀头之罪落到你头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