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抬眸与冒牌太皇太后四目相对，盈盈一笑，“本宫掌凤印执掌后宫事，若没确实证据证明本宫的确有罪、没有君上的废后圣旨下来，这后宫还是归本宫管，即便是太皇太后您白叟家，也不无能、预。”
看到这里，萧如月也就明白了。
好一会儿，方维干才带着荷香出去，站着回话道：“君上，主子已查问过了，据碧霞宫世人所言，那盒糕点是由一名自称是邀凤宫下人的小寺人送过来的，是荷香亲手所接，其别人并未见过。”
瞧她的模样，真恨不能把荷香的脑筋挖开看看内里是不是一团浆糊。
绿衣越说越气，狠狠瞪了荷香一眼。
叶海棠和太皇太后早不来晚不来，恰好选在这个时候，岂不是太巧了？
成果出人料想。
不等萧如月说话，一个不怀美意的女声便插了出去。
“娘娘，毒不是下在这几样东西里头的。”王太医说道。
荷香支支吾吾道：“奴奴婢不知……”
萧如月转头看去，来人一袭朱色宫装，头上插着海棠花簪，和一支贵妃品级才气佩带的七尾凤钗，脸上略施脂粉，看上去像是仓猝出门，却又是决计打扮过的。
“糕点不是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么？”荷香像是认定了甚么，恨恨地盯着萧如月道，“皇后娘娘，你为何关键我家娘娘？”
萧如月却还没把她放在眼里，“不知叶贵妃此言何意？”
萧如月还跪着，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昂首看着冒牌货太皇太后道：“单凭荷香的一面之词说本宫差人送来糕点，便能够鉴定是本宫下毒暗害了王婕妤，是不是太草率了？”
萧如月不出声。
冒牌货太皇太后被堵得哑口无言。
“哼！你是不是你！你觉得你不是下人么？”平常看着诚恳巴交的绿衣，骂起架来一点不含混。
钱嬷嬷气结：“你……”
“跪多久了？”
是宇文赫淡淡道，“皇祖母，您别太心急了，王婕妤是因为吃了点心中毒这一点虽已落实，但其他的另有待查实，这般言辞凿凿扣帽子，扣的有些太快了。”
边上的绿衣已经忍不住了，忿忿不平道：“且不说我家娘娘不会做这等下毒害人之事，即便是真如你们所言，王婕妤一个从未侍过寝的婕妤，能对我家娘娘有何威胁？娘娘身为皇后，真要下毒害人，犯得着亲身出面么？！”
“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做出给宫中嫔妃下毒这等下作之事。”叶海棠不疾不徐道，本来只是荷香的一面之词，到她口中好似就罪证确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