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公然恼火起来,指着王行之便骂:“本王常日待你如何?你竟敢如此背弃本王,很好,来人!将王行之拖下去打一百军棍!”
楚少渊看着南门几近从城门到贩子都感染了血迹的门路,眼神蓦地一暗。
“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将人拖下去!”宋行心中的肝火被四皇子的这句惩罚轻飘飘的便抚平了,他冷眼看着王行之,一脸的讽笑。
“竖子无礼!”宋行瞪圆了眼睛,只差将手指戳到王行之的脸上了,“本将用心叵测?若非本将及时止损,怕连这点儿兵力都没法保存!”
王行之愣了愣,看着宋行一脸的指责思疑之色,以及四皇子克日的萧瑟,心中一股子知名之火越来越盛,当下便瞋目相对,“宋大人此言何意?彻夜夜袭,我本就从北门赶去南门途中受阻,赶到南门之时便发觉不对,派了传讯兵去告诉宋大人后,宋大人却连句话都未曾答复,若不是我这略微踌躇,只怕我手底下的兵士们早就有去无回了,宋大人现在却来思疑我,我还未曾思疑过宋大人用心叵测!”
王行之忍不住去看四皇子,可四皇子早早便扭过甚去,在帐中翻看起来舆图,竟是连半点存眷都不再分予他。
军棍打在身上疼的彻骨,幸而王行之在军中有些声望在,且行刑的兵士又有些是跟从王行之才保住一条性命,对王行之有一份感激之心在,并未曾下死手,只是即使如此,一百军棍下去,王行之也是有出气没进气的瘫在了那边,还是他麾下的亲卫将他抬回帐中的。
王行之只顾着跟宋行吵架吵得过瘾,那里还管得了其他,这会儿被四皇子这么一嗓子,直将本身浑身的气势都浇灭了,他沉下心来,再未几言。
宋行一贯油滑,也早摸透了四皇子的性子,深知四皇子是个有气就定要撒出来的主子,跟着四皇子这么久,宋行一贯被四皇子恭敬,只是明天他违背了四皇子的志愿,心中不免有些惴惴,瞥见王行之的时候,脑筋里刹时冒出这么一条奇策,当下便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楚少渊笑了笑,“教员说的有事理,既然简安礼跟宋云枫是朕钦点的前锋,便由二人卖力天亮以后的打击吧。”
“皇上,臣大略算了算,四王爷那边的兵力起码折损了三分之一,且这些兵士又大多被俘,能够让他们将功补过,”萧睿皱着眉毛声音固然暖和,却暗含凌厉,“倒是四王爷撤归去以后,打了王行之一百军棍,这个时候只要略略的差人去与王行之商谈,王行之必定会改邪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