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渊如许决毫不留余地的做法,让朝中大臣很有微词,可到底没人敢在这个当头捋虎须,加上四皇子被押送回了云浮城,朝中大事太多,这些旁的细枝末节的小事,反倒显得不那么紧急了。
婵衣叹了一声,拍了拍颜黛的手,“到底本日便能见着了,你也不必担忧这些。”
“嫂子,”颜黛抿嘴笑得内疚,转而又浮上一抹担忧之色,“在路上传闻了表哥在江南兵戈,阿宁带着人马去跟表哥汇合,一起上倒是没甚么大风大浪的,就是担忧阿宁跟表哥,不过现在统统都好了,阿宁现在在宛州城守着,听阿宁说祖父跟着表哥返来了,我总感觉阿宁没跟我讲实话,祖父阿谁脾气若真的落到了歹人手里,岂会苟延残喘的活着?”
婵衣挑着眉毛看着敬亲王妃脸上一改几日之前的傲慢,满脸竭诚的要求,仿佛婵衣不承诺,她就跪死在这儿似得。
“嫂子,”颜黛将婵衣拉至一旁的偏殿,头微抬,“有件事儿我还想求你帮我。”
“母亲还说我,您身子不好,跟我在这儿干站着!”婵衣抿嘴,将手里热乎乎的暖手炉替代了谢氏手里已经凉下来的暖手炉,“您且拿好了,甭转头再受了风寒,到时候便是担忧您,我也没法儿守着看着您!”
楚少渊将她扯住衣袖的手握住,发觉她的手有些凉,拉着被子就将她裹了个严实,见她只暴露一双眼睛,眨动几下看着本身,一副灵巧的模样,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可算等来你们了!一起上可还平顺?”
颜老夫人的话,让谢氏心中出现一丝酸楚,趁着颜黛跟婵衣说梯己话的时候,安慰了颜老夫人半天。
“人老了,老是恋旧,意舒他外祖父性子刚烈,忽见宛州城蒙受重创,天然是心中难安的,意舒如许安排很好,今后能在宛州城终老,也算是老有所归了。”
班师回朝以后跟从的几个将军也都论功行赏,简安礼和宋云枫尤其刺眼,一个升了从四品的明威将军,一个升了正五品的步军都批示使,一时候风头无双。
“此事既然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即使是本宫也没体例劝得陛下收回成命,敬亲王妃倒不如好好替族人安排安排路程,也免得路途悠远,有甚么不测。”
婵衣今后缩了缩,脸藏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头瓮声瓮气的道:“我不是吝啬的人,若今后你当真有了别的人,只需奉告我一声,我保管走的干清干净。”
婵衣重重的点头,身边儿站着的谢氏将披风替她紧了紧,有些抱怨,“你这孩子,出来也未几穿些衣裳,这才下过一场雪,细心冻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