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一口将蜂蜜水喝完昂首看了眼琉璃窗外还未停歇的雪花,竟然下了一整夜的雪,本年夏季的雪怕是尽搁在这几天下完了吧。

轻月翻了个身,正面对着碧月,声音里倒是满满的不敢置信:“碧月姐姐,我直到现在都不敢信赖,三爷竟然会是皇子。”

“嘿,你这小子,大半夜的眼睛瞪的跟个铜铃大,不睡觉在这儿假装钟馗捉鬼呢?”

她曾听姨娘提及过,那些大户人家就是用如许的体例磋磨不听话的妾室跟蜜斯的,磋磨几年把性子磨平了,便嫁去那些不入流的武将家里做正室或者嫁去位高权重的人家做妾室,总之是要卖个好代价。

夏娴衣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几近烧光的蜡烛,蜡泪堆积在烛台之上,看着一片苦楚,

夏娴衣的视野还是落在烛台上,睁着眼睛看蜡烛芯已经被烧成了炭玄色,而蜡烛上头一滴一滴的流着蜡泪,像是蜡烛在悲伤抽泣,神情怔怔腔调软绵,带着些漂渺。

云岚神采更青,缓声道:“夏百口的说,我们府里又多了位赵姨娘,就前几天,颜姨娘……之前说有了身子,厥后又被查出来是假的,老爷跟太太大发雷霆,逼着颜姨娘触了柱……”

她从打扮匣子底下抽出了一只沉甸甸的小匣子,翻开,里头是各式百般的金裸子,银裸子,另有南珠东珠满满铛铛的塞了一匣子,想了想,用一只大些的锦囊装了满满一锦囊的金裸子,带在身上。

碧月边打哈欠边将被褥扯高一些,紧紧裹住她,嘟哝道:“三爷那般风韵的人物,一看就知非等闲之辈,我们府里能住个皇子,说出去多有面子,好了,别想了,明儿还得夙起。”

云岚一边轻手重脚的将架子床上头的幔帐放下来,一边在银薰炉里扑灭了一支安神香,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一缕细细的烟在屋子里满盈开,香里夹着淡淡的玫瑰花味儿,浓烈芳香。

一阵水光叮咚声从净房里传出来,模糊带着夏冬哈欠连天的声音,他解完手走出来,见到夏琪犹自瞪着一双眼睛盯着房顶,忍不住悄悄拍了他的脑门一下。

云岚将屋子里的灯都燃烧掉,只留下了桌子上的这一盏蜡烛台,细声细气的劝着:“明儿三爷回宫去,您可不能再跟往前那般的使小性儿了,必然要跟三爷好好商讨,最好是让三爷给姨太太求个恩情,如许连带您在府里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夏娴衣猛地昂首看着云岚,惊声道:“甚么?我姨娘她触柱了?”

轻月见她点头,直问道:“为甚么?我从小就跟在三爷身边的,三爷的吃穿用度都是我服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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