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恰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穿戴件罗红色绣并蒂莲织锦褙子,头上戴着支金累丝衔珠蝶形簪,实足的端庄秀美,手中捧着一碗云雾茶,听着夏老夫人跟她拉家常,说到娘家的事儿,她笑道:“本来堂姐在家就不爱说话,现在嫁去了陆家更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平常回娘家也少,如果老夫人有事,我倒是能帮着打问打问。”
娴衣回身看了夏老夫人一眼,眼中非常不甘心,十遍孝经,她就是不眠不休的抄一整天也抄不完,让她明天一早晨抄十遍,不就是摆了然不让她用饭么?
她捂着脸哭的不能自已。
“可不敢当老夫人这一句,如果真的成了这桩婚事,我可要讨一杯喜酒来吃的呢。”何氏笑道。
夏老夫人正低头策画着何氏的话,就见到夏世敬吃紧忙忙走了出去。
夏老夫人却对娴衣没有任何的希冀,淡淡道:“她不给家里肇事我就谢天谢地了,行了,不说她,宁国公府给我们家下帖子了,邀媳妇跟晚晚去赏花,你看看该去不该去。”
夏老夫人也不敢将话说实了,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些萧老将军府上的事情,又问他们两家现在还来往不来往。
何氏忙道:“老夫人别急,转头我帮您问问堂姐,萧家的事儿堂姐定然晓得的。”
“母亲别起火,她打小就被惯坏了,过了年我们请个女先生来教诲她礼节,她定然就会晓得本身的错处了。”
夏世敬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如许看起来宁国公是不达目标不罢休的了。
夏世敬道:“彻哥儿不急,不是另有辰哥儿么?”
本身的几个后代内里,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女儿,可现在连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了,真是岂有此理!
她一愣,问道:“这是如何了?”
他道:“这事儿先压下来,明儿我上了朝,摸索摸索宁国公的口气,再说去不去。”
夏世敬急的满头是汗,“母亲,昨日不是说宁国公府送了张帖子过来邀映雪跟晚晚去赏花么?你让映雪今儿就去宁国公府……”
夏老夫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她们二人又笑着说了些旁的话,何氏告了辞。
耳边听得夏老夫人的问话,脸上就带上了些倨傲之色,“姐姐偏要跟顾家蜜斯交好,我在背面看着姐姐那副模样,实在有失我们夏家的家声,实在看不下眼去才返来的,在酒菜上头,顾家蜜斯端着酒跟姐姐赔罪,姐姐喝了两杯果子酒,就打翻了卫家蜜斯手里的酒,卫家蜜斯拉着孙女不让走,孙女也没体例,见着萧家姐姐抱着姐姐走了,这才没有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