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家提早跟卫家对上,那楚少渊应当能略微好过一些吧……
婵衣笑着将茶跟点心让到简安礼面前,“公子也尝一尝好不好吃,这还是府里的头一份呢。”
她考虑用词,对简安礼道:“公子最好还是将外头的事情奉告顾奕,由你来奉告他总比被别人用言语刺激要来的好一些,如果他环境再恶化下去,旁人不免会将这任务推到你的头上,到时候公子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简安礼点点头,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婵衣看着简安礼刹时伸展开的眉宇,轻声的笑了,他老是带着股子清冷,不管走到那里都带着股子与同龄人不符的沉稳,几近让人要健忘他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少年郎,上一世他最后成了大梵刹的主持,这一世,他应当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孤寂了吧。
婵衣眨了眨眼,这才刚入巳时,他如果吃了早餐,不该该这么快就饿了才对,她开口问道:“公子早膳没吃么?”
他忍不住就拿起一只送进嘴里,栗子的清甜充满口腔,没有很甜,却非常坚固好吃。
“无妨,”简安礼将药箱放到一旁,拿出那两个匣子,“三皇子临走前寄身边的小内侍让我带给你的,说内里装了药膏,你看看合分歧用。”
婵衣忍住笑意,将栗子糕推了畴昔,“公子吃一些垫垫吧,中午就留在我们家里用过午膳再走吧,二哥也好久没见你了……”
婵衣听到简安礼说顾奕被太子拍的吐血,心中大吃一惊,前一世的顾家究竟是甚么时候开端冷淡卫家的,这个她不得而知,但太子临死之前,都没有传闻他对顾家有这么大的成见,而这一世太子不止是脾气没有上一世的暖和,就连行事风格都跟上一世有了分歧的处所,看来本身重生一世,很多事情都开端呈现了窜改……
她又顺手将别的一只匣子翻开,匣子内里装着的那抹水红色刚跃入视线,就让婵衣的眼睛忍不住瞪大,这个色彩这个款式,清楚就是女子贴身的……兜衣!
简安礼点头,伸手接过茶盏,吹拂过茶汤,悄悄喝了一口,茶的微苦衬得栗子糕更加苦涩,茶也更加醇厚,他脸上就有了舒畅的神采。
简安礼见她刚翻开匣子就立即合上了,还觉得内里有甚么不好的东西,仓猝道:“可有甚么不当之处?”
“您操心了,”婵衣轻柔的笑了,叮咛锦瑟给他上茶,道,“祖母在佛堂念佛呢,您等等。 ”
她翻开一只匣子,里头装了五六只药膏,浅碧色瓶子里头装的是凝脂膏,朱红色瓶子里装的是烫伤膏,其他几只上头都各驰名字类别,她笑着将匣子转给简安礼,“这些药膏我都用过,安礼公子也来瞧瞧是不是那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