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姨娘喘了几口气,眼睛眯起来,轻声道:“若敢坏了娴姐儿的事儿,我饶不了那小贱人!”
婵衣看了眼还在哭的娴衣,悄悄的皱了眉,将娴衣的帕子找出来几条,递给她,语气就带上了几分嫌弃:“行了,这不是都拿返来了,还哭甚么?今后长点脑筋,别谁跟你说个甚么你都信,到时候不止害了别人,还把你自个儿给搭出来,得不偿失。”
婵衣却忍不住想笑,娴衣听不懂的话,陈妈妈一定听不懂,方才陈妈妈就已经是话中带了气,这下恐怕更是气的不轻,可她气归气,却不能出来辩个是非,不然就要接受她的诘责,一着仓猝乱,恐怕有些事情就会暴露马脚,坏了颜姨娘的事儿,陈妈妈必然会寝食难安。
婵衣也未几理睬,她是用心如许说的,好让娴衣明白,如果不做一些特别的事儿,她是情愿拉她一把,给她一个好出息的,也让她晓得甚么事儿能做甚么事儿不能做。
“……奇特,院子里头没有人,屋子里头也没有人,莫非是出府去了?”
陈妈妈叹了口气,看着这般慈母心的侧夫人,心中就不忍起来,伸手将一个百子嬉春的靠垫放到颜姨娘身后,轻声道:“四蜜斯还是太小了,不懂您为她策画的事儿,奴婢畴昔刚把您的意义说清,她便嚷着说毫不做别人的妾室,厥后奴婢劝了四蜜斯好久,四蜜斯终因而承诺了……”
说着便经验起了她,语气很有些长姐的意义在里头:“……你再如何也是府里的主子,如何由得她们在你头上作威作福的?如有那些不听话的,你与我说,我直接撵出去,再挑些聪明的给你这里送来便是,可别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觉得如许放纵下人就是宽和漂亮了,你如许是把自个儿的脸面送到旁人那边给人打的,如果本身不立起来,就是下人都不会高看你一眼。”
她看了看娴衣,将匣子推给她,也懒得再与她打机锋,“你瞧瞧是不是你遗落的阿谁东西。”
阁房里娴衣没有说话,听陈妈妈一小我说了半晌的话,又是好言相劝又是苦苦要求,最后说到颜姨娘身上,说颜姨娘为了这件事将多年来的积储都花了一半儿出去,那但是好几千两银子,就是为了她的婚事,她的名声,如果她孤负了颜姨娘的这番情意,那些银子可都打了水漂了。
陈妈妈吓得仓猝去扶颜姨娘,劝道:“侧夫人别焦急,四蜜斯也是一时被蒙蔽了,您放心,这事儿奴婢必然给您办的妥妥当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