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殿里,庄妃看着几个小宫人将窗户上头贴了年年有鱼的窗花,说是平常在家里头过年的时候,都是这么热烈红火,庄妃眼里就带上了笑,叮咛罗素去给了几个小宫人一人一个封红,算是赏钱。
“……你一会儿去让柔仪把老四唤返来,就说今儿是除夕,得返来尝尝新衣裳。”
卫皇后稳稳的坐在朝凤宫正殿的主位上头,眉角飞扬出一抹咄咄逼人的丰采,身上穿戴的明黄色绣着展翅凤凰羽翼的宫装,衬着皇后的雍容华贵,更显出一种张扬的气势。
说到最后,声音中带着的锋利,蓦地划破一室的沉寂,直将外头几个小宫人吓得瑟瑟颤栗,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偶然听到了皇后的抱怨吓得。
那一日皇后跟皇上是如何下的这盘棋,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了,皇后娘娘现在又被皇上禁足在朝凤宫里头,内心能痛快了才怪。
徐姑姑躬身出去,瞧见皇后停下了擦拭棋子儿的行动,起家去支起了窗棂看着窗外飞雪。
朝凤宫。
徐姑姑吓得忙转了话头:“这些事儿早就畴昔了,您现在再提起来只会让本身个儿不痛快罢了,何况,即便她们再得皇上宠嬖,也绕不过您这个正宫娘娘去,她们不都得来跟您行早礼么?您不痛快,便想体例清算她们就是了,何必让本身个气着?”
说到这里,手上的棋子仿佛烫的她再也握不住,狠狠的摔到地上,一下子就将那颗棋子摔得四分五裂,上头的阿谁鲜红的帅字儿像是被五马分尸了普通,散落到了油光可鉴的大理石地砖上头。
卫皇后眉梢一抬,眼睛里头是再也没法忍耐的痛苦,手内心头的那颗棋子上头的字就那么生生的刻进了她的内心。
太子却笑了笑,“不打紧的,儿臣身强体壮,又每日都有习武,总不会就这般等闲的被这一场小小的雪就冻着了,倒是母后需求多重视保暖,把稳被风吹着了再生了病。”
张柔婉恭敬的点头应是。
帘子撩起来,倒是太子进了大殿当中,一撩袍子跪下来施礼:“儿臣给母后存候,愿母后福寿安康。”
不时地有雪花被风吹出去,将一室的热乎气儿都吹的散开。
……
一旁服侍的张柔婉见自家主子心不在焉,畴昔小声劝着:“您细心那香灰被风吹的进了眼睛,您不晓得前些日子,有那新来的小宫人不重视,倒灰的时候不把稳将自个儿手背给燎了,您的身子金尊玉贵的可不能太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