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也不知是不是人走茶凉还是如何的,南直隶那头的官吏就来了个山东巡道何家昌,跟湖广布政司参政钟书华,宁国公的分缘也有些太差了吧。”
顾奕藏在被子上面的手掌紧握成拳,死死的捏着,母亲亡故他没法捧灵反倒叫母亲最讨厌的顾奎来捧,想必母亲泉下有知也会不欢畅吧,可爱他的这个伤口,动一动都撕心裂肺的的疼,他如果强撑着去了,只怕捧灵捧到一半儿就会晕倒在母亲的棺木旁。
他瞥了一眼赵元德,从袖中取出来个玉佩扔给他,“说得有理,赏你了。”
说是书签,实在也就是一片叶子,榕树的叶子,云浮城算起来已经靠近北方了,天然没有长得特别好的榕树,书是从张瑞卿手里借的,他喜好看这些贩子的演义传记,虽跟宫里正统的史乘不能相提并论,但兴趣性却很强。
可这事儿如何跟幕僚开口说,他只好将话说的含混不清:“西北一向是在我们卫家手里的,皇上派三皇子跟太子畴昔,为的就是下我们卫家的权,我本来想着三皇子的事儿出了今后,皇上能够撤销派太子畴昔的动机,哪晓得反而弄巧成拙,皇上近几年的脾气是更加的让人摸不透了。”
宫人退了下去,四皇子将手里的书放下,眼睛顺着书架上头还返来的书看了半晌,顺手抽了一本《九天苍云录》出来,将册页中夹着的一张书签拿起来,放在阳光下头。
路行云跟着卫捷也有四五年了,对卫捷的禀性有必然的体味,看他这般烦躁不安,再听他字里行间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像是为了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儿在忧愁,不由的叹了口气,“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公翁就不要瞒着我了。”
贰心中悄悄苦笑,究竟是成王还是拜相,就靠这一回了。
顾奕紧紧的咬着牙,父亲刚离任了中军都督的帅印,这些人就不买帐了,这里头若没有太子跟卫家的发力,他是毫不信的,他强忍着不让本身那点痛苦之色透暴露来。
他摩挲着那片叶子,叶子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楚可见,一伸手就能握进手内心。
父亲没说错,皇上成心要清算卫家,现在太子也被连累出来了,皇上坐了皇位十多年,恰是丁壮,今后皇位究竟会落到哪个皇子的头上,谁也说不好,皇上并非只要太子一个儿子,撤除封了广义郡王的大皇子以外,另有三皇子,四皇子跟七皇子,三皇子如此存亡未卜,而七皇子又刚出世,只要太子这个时候出了事,皇位就落到了四皇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