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责怪的看了她一眼,“都是一家人,说甚么两家话。”
几人感慨了一番,又吃了宴席,都打道回府,谢氏跟周氏坐一辆车来的,归去的时候也是一道先回的谢家,在车上,婵衣或许真的是有些受凉,头昏昏沉沉的,抱着谢氏的胳膊窝在她的怀里闭着眼睛养神,呼吸绵长,谢氏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婵衣的背,婵衣心中一片暖和。
婵衣想到谢翩云的边幅,也不由的感喟,前一世翩云表哥厥后中得进士就外放到了浙江,结婚的时候返来已经是蓄了美须髯的,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声老成慎重,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去重视他的边幅了,现在她再见到幼年时的表哥,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确切是俊美无俦,她见过的好边幅里,也就只要楚少渊能够跟他比肩。
顺着她的话不难想到定然是长宁长公主从心底里就对朱家不看好,才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清乐县主,再加上之前顾夫人的事儿。
大娘舅在任上回不来,让人捎返来很多奇怪玩意,五娘舅云游在外,让人送了好几副他亲手画的名山大川,当时五娘舅的名声已经远远在外了,几副画愣是让诚伯候府的几房太太奶奶眼红的不可,而三娘舅当时因为入内阁的事儿非常繁忙,却还是跟三舅母早早的就来了给她添妆,皆因有几位娘舅,诚伯候夫人才不敢小瞧了她去,中馈也交给她来打理,一每天过的非常充分。
论起来的话,长宁长公主并不是太后所出,只算是庶出的公主,真的掰扯开来讲,朱家是太后的母家皇上的娘家,如许欺侮太后的母家,太后会给她好神采看么?
周氏道:“此次大伯返来是成心要从家里带几个后辈畴昔一同管理水患的,本来属意的是翾云,但清乐县主的事儿在前,长宁长公主八成也不会情愿自个儿的儿子跟我们走的太近了,以是我几番考虑之下,想到了彻哥儿,他本年也了局,如果能考中进士,天然会有一官半职的,没有考中也没干系,就当是跟着大伯练练手,就是不知你内心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