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捷手中端着一杯清茶,轻抿了一口,看着一脸烦躁的梁行庸,笑容淡然中带着些轻视。

“侯爷,我说句不入耳的话,我们做臣子的还是要先给皇上分忧,再想其他才是,现在的政局,西北有卫将军跟太子守着,如同铁桶普通,眼下该在乎的是东南的水患,如果能够将水患打理好了,皇上天然也就表情愉悦。”

婵衣眉头皱得更紧,看来果然是跟军粮有关了,这么说来,莫非太子不是被冤枉的?

别的阿谁小丫环又是谁?如何听声音这般的耳熟?

锦屏端了热茶跟点心出去,轻手重脚的放在桌上,看了眼锦瑟,锦瑟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行动,指了指暖炕上头睡着的婵衣,锦屏点了点头。

夏明彻吃过午膳在小书房里顺手拿着几本《政要》在看,见到婵衣仓促而来,愣了愣,他记得妹子得了风寒未愈,如何这个时候过他这里来了?

天子冷冷的扫了一眼面无神采的立在殿中的安北候,将折子搁置到了一旁。

“二哥哥,我感觉这里头有些不大普通,虽说有十五万雄师,但粮饷也不成能会用的如许快才是,这里头恐怕是有猫腻。”

婵衣自朱家返来以后就病了,大夫来诊脉,说是受了风,是风寒之症,日日煎了药来吃,却不大好,早晨经常惊醒,白日起床以后就特别没有精力,眼下才吃过午膳,她便支撑不住睡着了,这是平常没有过的事情,让两个服侍的丫环也非常焦急。

“安北候这是何意?”

思琪……婵衣迷惑,思琪不是早就被打发到了庄子上头么?如何还在她身边服侍?

锦屏见婵衣盖着一条薄被,怕她着凉,在箱笼里翻出一条羊毛织成的厚毯子,悄悄盖在她身上,两个丫环一边一个守着她,对着中午敞亮的阳光开端做针线,是给婵衣的春衣绣花腔子。

锦瑟见婵衣方才睡醒,就要出门,赶紧制止道:“您的身子还没好,哪能出得门?如果有事,叮咛奴婢一声,奴婢跑一趟就成了,还用得着您亲身去。”

并且,说到军粮……楚少渊不是已经失落了么?

梁行庸不想再被卫捷牵着鼻子走了,他入朝为官已经有三十多年了,现在五十七岁,却在阁老的位置上坐了不过七年,宗子是他三十五岁之继配子才生下的,以是他非常心疼这个儿子,既然已经跟安北候绑在一起了,那他就得给儿子一个好出息才是。

述职返来的谢砇宁提及了东南水患的事儿,也是跟粮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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