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捷见梁行庸仿佛眉毛都要烧着了的模样,暗自好笑,不知此人如何当上阁老的,遇见一点点小事便手忙脚乱的,一点儿也没有一个阁老的端稳沉着,实在令人忧心,如果他的儿子跟他的性子普通,岂不是害了斓儿?
锦屏端了热茶跟点心出去,轻手重脚的放在桌上,看了眼锦瑟,锦瑟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行动,指了指暖炕上头睡着的婵衣,锦屏点了点头。
屋子里很温馨,地龙烧的很旺,窗子外头的阳光恰好,屋子里因为婵衣风寒未愈,也没有燃任何的香,清平悄悄的氛围,倒也让人感觉温馨。
一句话将梁行庸问的心惊胆战,天子这是在明着警告梁行庸,做好一个臣子的本份,他如何敢应?他垂着头轻声道:“卫将军也是未雨绸缪,臣觉得军粮的事儿临时缓缓,看看情势再做决定不迟。”
天子拿到战报,问了户部尚书梁行庸现在各粮仓当中的屯粮,梁行庸历数了近几年的屯粮状况,进言道:“去岁风调雨顺,各省屯粮充沛,可先将燕州粮仓的粮草调些去西北。”
述职返来的谢砇宁提及了东南水患的事儿,也是跟粮食有关。
婵衣眉头皱得更紧,看来果然是跟军粮有关了,这么说来,莫非太子不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