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问道:“我倒是很猎奇,宝香斋离我们府不说非常远,但也是有些间隔的,出了宝瓶巷子就有好几家香粉店,当中要说香粉品格最好的当数芳菲馆,若说代价最优的是胭脂浓,阿谁宝香斋倒是两端都不搭,在云浮不显不露的,不知颜姨娘为何偏要走那么远去采买香粉?”
颜姨娘缩在袖子里的手一抖,没想到巧兰这个月去了几次宝香斋都被婵衣记得一清二楚,甚么时候这个女孩儿心眼这么多了?
颜姨娘神采一变,宝香斋里头的奥妙,难不成婵衣晓得了?
若说之前她对夏世敬的那些冷言冷语只是冰山一角的话,那现在她的这些话,就是赛过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像是之前被捅的那刀终究被她拔了出来,刹时鲜血四溅,周到的疼痛感袭来,夏世敬只感觉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如何弥补都弥补不上,看着这张与那人八分类似的脸,他竟分不清本身究竟是更在乎这张脸一些,还是更喜好那张脸一些,唯独肉痛的感受越来越清楚。
夏世敬被夏老夫人呵叱的不敢再说半句话,可看着颜姨娘的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子怜惜之色。
婵衣凑到颜姨娘耳边,抬高声音说了一句:“本来我不想说出来的,可惜,颜姨娘你太不知轻重了。”
她一心想要给女儿寻个天家贵胄,没推测女儿最后的成果要跟本身一样,去给旁人做妾,她内心就像是吞了几斤的黄连似得,从嘴里一向苦到了五脏六腑。
到了这个时候,颜姨娘还想抵赖,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婵衣在一旁看着夏世敬拜别前那张充满密意,又痛苦万分的脸,心中真是好不痛快!
颜姨娘的这句话也提示了夏老夫人,三皇子虽说现在还下落不明,但看他那般,不像是个薄命的,颜姨娘嘴里的阿谁奥妙又是那般……
夏世敬震惊的看了婵衣一眼,又转过甚去看颜姨娘,本相竟然会是如许!
夏世敬眉头紧紧皱着,心中想到她的阿谁奥妙,不由的劝道:“母亲,您别起火,这事儿说不准是曲解,如玉她这些日子……”
母亲那样好的老婆,父亲却一向视而不见,反而是对着如许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掏心掏肺,也不知父亲现在的表情是哀莫大于心死呢,还是无怨无悔的一往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