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在朱家提及云浮城里的流言,说到委曲处,忍不住用帕子擦拭眼泪。
婵衣皱了皱眉,她就晓得娴衣不会有这么好的心。
她们这边将事情商讨抵定,别的一边,谢霏云归去以后,将婵衣与她说施米粮的事奉告了谢大夫人乔氏跟谢老夫人,等谢老太爷跟谢硠宁从衙上返来,几番商讨以后也决定一同办粥棚。
王氏愣了愣,没想到夏家竟然会提早买好了米粮,就等着粥棚搭建。
婵衣笑了笑,“不急,这事儿先搁着,有跟她清理的时候。”
怕她缠着这茬不放,婵衣赶紧将话题岔开:“城郊来了很多西北的哀鸿你传闻了么?”
听她越说越离谱,婵衣仓猝打断她的话:“我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传闻那些哀鸿很多很乱,再不管管只怕是更加没个束缚了,你好歹是跟着大娘舅去过任上的,恩赐米粮这些事也总看过,我母亲固然是被哀鸿冲撞了,但那些哀鸿也是真的不幸,以是我母亲筹算跟我们这些靠近的人家一同商讨,看看能不能一同在城郊办个粥棚粥厂。”
只是不晓得她是如何跟顾曼曼搭上的,顾曼曼又跟她说了甚么,才会让服从顾曼曼的话毒害母亲。
但是他们如何晓得几个月后的云浮城里会涌出去这么多的哀鸿?若说未卜先知也不免有些说不畴昔。
……
“娴衣没有把信送来。”婵衣的这句话不是疑问。
“哪有,我前几日还刚过来看你,你倒忘了?”谢霏云端坐在炕上,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你这病说来可真怪,前几日还满脸的红肿不能看,这才过了几日,就消得甚么陈迹都没了。”
这般想着,王氏又感觉可惜,璧哥儿没能跟婵姐儿定下婚事来,不然今后璧哥儿的后宅就不消她操心了。
婵衣被她的话噎的,有些不知该说甚么好。
锦心从外头刺探动静返来,俯身在婵衣耳边轻声道:“蜜斯,五城兵马司衙门明天早晨走水了,先前送出来的那两个攻击夫人的暴徒都被烧死了,今儿仵作来验尸的时候说二人先前就被毒打过,虽是烧死的,但身上的伤痕是如何也遮不住的,另有就是,沈朔风查到先前夫人跟四蜜斯去广安寺上香的时候,恰好顾家大蜜斯也去了,这些流言说不准就是顾家放出去的。”
刚如许想着,俄然哀鸿当中冲出来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对着夏家拉马车的马就刺了下去,嘴里还大声喊着:“杀人偿命负债还钱,夏家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