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就又听天子道:“云熙,你虽是朕的弟弟,但倒是朕看着长大的,有些事朕也不瞒你,”天子抬眼看着广宁王,“朕的江山百年以后能够担当的,毫不会是阿谁蠢货,有些事,该筹办起来了。”
昌平伯点点头,“确切如此,虽说皇上围了卫家的宅子,看上去像是防备卫家,但实际上也有庇保护家的意义,皇上又是个怀旧情的君主,想来皇上应当成心要放卫家一马的,只不过现在倒是因为证据确实,将皇上的肝火挑了起来,才会这般。”
幕僚趁热打铁的说道:“安北候跟世子都已死,而安北候的弟弟卫搏跟安北候二子卫治现在还尚在,您能够联名朝中与安北候私交甚好的大人一同上奏,奏折上头不要为了卫家摆脱,顺着皇上的意义来,皇上只要顺了气,发落了卫家,太子殿下也就安然无事了。”
天子话里的意义让广宁王止不住吃了一惊,跟着卫家的颓势,连太子都要被连累,难不成皇上真的有废黜太子的动机?
幕僚心中感喟,现在再说这个另有甚么用?伯爷这些年靠着太子委实得了很多好处,这个时候太子遇见了如许大的难事,伯爷不说想想体例,尽是推辞任务,乃至还指责起旁人来,如何做五城兵马司都批示使的时候不见他说如许的话?
他劝道:“太子年纪尚轻,经此一事以后,想必会有所长进。”
广宁王晓得,他劝不出来了,皇兄已经下了决定,只是不知会不会像对卫家那般利落。
可太子毕竟是储君,冒然废黜只怕会使朝政动乱。
他一边发着牢骚,一边阐发朝中局势,“现在凡是跟卫家有点牵涉的都被皇上盯上了,我们家只怕也是此中之一,如果皇上打着一锅端的主张,只怕我们就是不凑上去,也要被皇上连带着发落了,更何况现在又是凑了上去,只怕更是要被皇上记恨!”
待到第二天早朝,天子坐在乾元殿的龙椅上,眯着眼睛看着上奏的这几人,心中嘲笑。
“你们说说,眼下如许的局势,我还如何伸手去捞卫家?莫非还真的要冒着大不韪的罪名,去跟皇上说,卫家不该被惩办么?太子也实在是有些太能人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