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沉吟道:“哀家看宗室营中废瑞王的宅子就很好,一向空置着,离皇城也近,都在东市,骑马也好坐车也好,不到半个时候便能进宫。”

天子瞧着他这副窝囊的模样,不耐烦极了,挥了挥手,“将昌平伯带下去,这般玩忽职守的官员,我们大燕用不起!”

乾元殿中的朝臣们都寂静不语,谁都晓得天子现在的表情不佳,不敢冒然上前触怒龙威,一些之前一同上了奏折的臣子们更是瑟缩起来,恐怕天子会迁怒到他们身上。

他忍不住谨慎翼翼的昂首去看天子,就见上首的帝王面色愈渐暗淡,抿起的嘴角更是披发着冷冽的寒意,心中忍不住大跳,连声道:“皇上,五城兵马司的牢房年久失修才会激发的火警……”

庄妃笑道:“您放心吧,围场里头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飞禽走兽,臣妾忧心的是意舒订婚以后就要搬出宫了,他的宅子也不知是在宗室营还是在皇城边儿上,过了聘礼以后就要带人去安插宅子,如果皇上犒赏他个长年无人住的宅院,那补葺起来可得费工夫,这些事情看着小,但七七八八的购置起来可要很多的时候呢。”

梁行庸忌讳莫深的对他点头,“赵大人,你没瞧见今儿皇上脸上的神情么?连昌平伯如许深得圣心的人都折出来了,这个时候再在皇上面前提这件事,那不是火上浇油么?顺着皇上的意义走,其他事才气有转机。”

这么一句话,就将昌平伯身上的职务卸了,两旁的燕云卫立即将昌平伯架着往出走,他挣扎起来,大声哭求道:“皇上,臣是一时胡涂,您听臣解释,听臣解释啊……皇上……”

昌平伯那里敢让皇大将私交极好这类话扣在本身脑袋上,当即接口道:“臣不敢,臣是大燕的臣子,心为江山社稷,安北候卫捷罔顾朝纲欺上瞒下,安北候世子更是多年在雁门关作威作福中饱私囊,这类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臣只是尽了一个身为人臣的本份,还请皇上明鉴!”

朝臣们都不作声,半晌以后,天子筹算起家,就听一声高喊:“臣有本要奏!”

天子冷眼扫过他,这番话倒是说的很标致,只可惜昌平伯自个儿屁股背面的屎还没擦洁净,却还想伸手拉安北候一把,他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既然爱卿如此的忠心耿耿忧国忧民,那一个月前五城兵马司的那场大火,爱卿何时给朕一个答复?”

庄妃满脸笑容的看着朱太后,“臣妾感觉,三皇子一向养在外头,回宫的时候只是一道圣旨就将人召返来了,我们晓得秘闻的清楚意舒在外头吃的苦,可旁人不知内幕的还当是皇上对意舒有成见,更有甚者说是意舒本来血脉上头不清楚,才会被皇上听任在宫外,这些话当着我们的面儿不说,背着我们一向有人说道,我们这一回就趁着意舒的订婚好好大肆筹办一回,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都没话说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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