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安寺回了家,就有下人过来禀告,说萧清等了她好久。
婵衣沉默,她不是担忧,而是不安。
四皇子是为了救谢砇宁才会落水,固然已经救了起来,可当天就建议了高热,而谢砇宁却毫发无损,那封急报也是谢砇宁发的。
萧清走了不到三天的时候,发落卫家的圣旨下来了,卫家的爵位被夺,五岁以上的男人被放逐岭南卫,女眷和五岁以下的男童贬为百姓,除了保存客籍的祭田和祖宅外,其他的财产均被抄没。
婵衣坐在屋里拆看信笺,窗外的光芒落到澄心堂纸上,将上头写着的几行簪花小楷照的更加透亮,她眼眸轻敛,收紧眉心。
福建一向是四皇子的地盘,从他领了福建水患的差事那一天开端,他就把福建收在囊了,不管是秦伯侯也好,还是谢家也好,前一世都是站在四皇子身侧的,而这一世统统也在缓缓的遵循宿世的轨迹运转,没有好与坏,只要成与败。
悄悄拍抚她纤细的背,他的声音更加的和顺:“往前甚么都没有的时候我都不怕,现在有了你,我就更不怕了,你只需求好端端的站在一旁,不消想甚么做甚么,看着就行了。”
而圣旨落下没几日,福建又传来急报,水患又再次张牙舞爪来势汹汹汹,四皇子不慎落水,全部朝廷民气惶惑起来。
婵衣被她这副风风火火的模样惊了一惊,定下神来看着她道:“二哥哥那边楚少渊已经派了人畴昔,会没事的,福建正在闹瘟疫,你这个时候畴昔万一染上了如何办?”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冲着夏家来的,因为谢家跟夏家是姻亲,而夏家又曾经偷偷将楚少渊养了这么多年,厌屋及乌之下,对谢家动手也不敷为奇了。
她悄悄将信笺收好,想了想,唤了锦心出去。
萧清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要我在云浮城里待着等动静不如给我一刀来的痛快,既然我与夏明彻定了亲,那便要与他在一起,我不是旁的那些闺秀,一味的重视脸面跟矜持,我只要切当的瞥见他安然无事,才气真的放下心来。”
萧清道:“我要去福建,你可有甚么话要带给夏明彻的?从速奉告我,正巧我一道儿就给带畴昔,趁便看看他的环境,如果好,就接他返来养病。”
夏明彻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本身的脑筋又胀又疼,像是喝多了宿醉普通,从床上支起家子来就要下床,却被一双纤长的手制止住。
她赶紧快步回了屋子,门帘一挑,萧清正在屋里踱着步子走来走去,见她返来,眼眸一亮迎了上来:“晚照,你可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