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至心话,上一世的娴衣过的日子算不上太好,她一向顶着庶女的身份长大,固然在府里作威作福,但在婚事上倒是极不顺的,不然也不会将主张打到本身的头上来。
锦心接过银耳羹来,刚要说话,俄然闻到银耳羹里头有些熟谙的味道,她愣了愣,又重消息了一遍,神采唰的一下沉了下来:“蜜斯,这碗汤羹是大厨房的人送来的?”
她叹了口气,从桌上端起那碗用冰镇过的银耳羹,“锦心,你早晨可曾用过晚膳?这碗银耳羹是大厨房送来的,我没胃口,你如果想吃就拿去吃,如果不想吃,就端出去吧,天气不早了,明日是正日子,要早些安设才行。”
厥后传闻毓秀园赐给了楚少渊,她还可惜了好一阵子,而后楚少渊常常办宴席,她都会借端推委不去,以是并不清楚毓秀园作为安亲王府以后的风景。
她神采凝重起来,对锦心道:“本日府中事件繁多,不免职员稠浊,你去查一下明天有谁出入过大厨房。”
锦心一脸的奇特之色,“这汤羹里头掺了大量的蒙汗药,若这一碗吃下去,只怕要睡个一天一夜。”
“锦屏姐姐也返来了,奴婢瞧着她今儿累着了,便与她换了值夜,”锦心一边将陶枕放到铺好了被褥的软榻上,一边止不住的感慨,“毓秀园可真大,从正门走到碧湖边儿上的新房,单单是坐油车就得两刻钟,您跟王爷成了亲以后要打理如许大的宅院可得费很多工夫。”
固然已经重生了这么久,但一想到当时的景象,她还是忍不住感觉冷,那几近是夏季最冷的日子,碧湖结着厚厚的冰,漫天都是飞雪寒霜,她身上的衣裳又被冰水渗入,浑身冷的直颤栗,本来打理偌大的诚伯侯府就几近要将身子拖垮,再加上夏娴衣逼供的手腕太恶毒,她最后还是没扛畴昔。
锦心点头:“老夫人晚膳的时候吃的银耳羹,刚才还打发了明茉姐姐去大厨房,说是明早要多筹办些点心待客。”
胡乱想着,眼神不由得就落到了桌案上,桌案上头放着的银耳羹是用了上好的雪耳加新疆的红枣和枸杞熬制的甜汤,如许的汤羹当年不知吃了多少,导致现在再看到就全无胃口。
大厨房如何会送来如许的一碗汤羹?
他的后宅中经常有侍妾争风妒忌的事情传出来,他固然侍妾浩繁,但膝下却一个子嗣也没有。
再想想本身,固然办理诚伯侯府的中馈非常劳累,但那段日子,简安杰倒是实实在在待她好的,不但一个妾室也没有,就连通房都只要本来的一个开了脸的丫环,自从她嫁出去,那丫环也好久没有奉侍过简安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