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之上,有些怠倦的揉着眉心,昨日批阅奏折到很晚,睡了不敷三个时候便起家了,现在只感觉头嗡嗡作响,听着下头朝臣的声音,垂垂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婵衣闭了闭眼,将手伸畴昔揽住他的背,悄悄拍着,像是哄孩子似得哄着他说话,“不如你给我说说毓秀园里头都有哪些风景,我光看舆图有些看不明白,只晓得我们家很大,但究竟都有些甚么处所却弄不清楚。”
暖黄的灯光之下,她洁白秀美的脸颊披发着莹莹如玉的光芒,眼波流转之间带着些许娇媚,让他一时候心跳如鼓,赶紧将视野移开,讪讪的笑着胡胡说道:“我这不是第一次结婚么,没有经历……”
只不过工部尚书毕竟是晚照的外祖家,加上晚照与谢家的几位长辈豪情深厚,清算工部不免不会连累到谢家,如果这个时候能够把谢家摘出来,天然是好的。
“你要筹办多少封红?这都已经有十来个了,家中哪有那么多人要打赏?”楚少渊有些奇特。
赵元德在中间一眼瞧见主子这副模样就晓得他没耐烦了,拉开尖细的嗓子问道:“众位大人可另有本要奏?”
楚少渊被她抓了个正着,干脆将她搂在怀里,头挨畴昔紧贴着她的脸颊,气味均匀的吐在她的耳畔,声音低低的:“晚晚,我睡不着。”
越说越离谱。
婵衣留了一盏小灯在床头,便躺在床大将薄薄的夏被盖在身上,闭起眼睛,呼吸安稳,像是一下子就睡着了似得。
婵衣忍不住白他一眼,“族里的那些小辈你还都能不算出来了?你想想先前迎亲的那一日来了多少亲戚,回门这一日就有多少,说不得回门的时候还要更多一些,即便是论亲冷淡近,莫非做人家姐夫或者姑父的还能不给小辈一个封红了?夏家在云浮做堂官的族人但是只多很多的,就单算一个四堂叔家里就有三四个孩子,成了亲有了孩子的,还能不给孩子个见面礼?这些不都要筹办安妥了么!”
说着话熄了灯,几个丫环在楚少渊搂住她的时候就已经退了出去,现在的阁房当中只要他们二人。
本就天热,又加上被他死死抱着,婵衣浑身止不住的冒着热气,见他一副死不放手的模样,本来是谈笑,听他说本身要分开他的这类话,忍不住真的生起气来。
他絮干脆叨的说着,婵衣轻拍他后背哄他睡觉的手也垂垂慢了下来,在他清越动听的声音中,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