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展开眼睛坐起来,将外衫随便的披在身上,天已经垂垂的转凉了,再过些日子,就是她十四岁的生辰了,去岁的时候另有母亲在身边帮她筹措长命面吃,也不知本年会不会有甚么窜改。
“你进宫的事,意舒晓得么?”庄妃沉声问道。
富丽的牡丹髻高高挽起在脑后,一左一右插着两只明晃晃的凤头钗,珍珠穗子垂在腮边,将婵衣那张标致的小脸衬得更加明丽动听。
既然她不晓得宫中的局势,干脆就进宫去看看,非论如何都能够离他近一些,也好最早得知他的环境,即便事情糟糕,但皇上既然对贰心存惭愧,想必不会过分难堪他。
偶然候她忍不住想,说不准前一世楚少渊的脾气也是跟文帝学来的,才会让文帝如许的喜好他。
庄妃不附和的摇了点头,如果有关政事,即便是她也在皇上那边讨不到好,更何况她还要在皇上面前保楚少渊,想想皇上对楚少渊的态度,如果楚少渊都能将天子惹的不欢畅了,即便是她出头,又能有甚么体例?
婵衣对庄妃悄悄点头表示她不必担忧,摆布她不过是儿媳妇罢了,文帝就是再恼,也不会拿她这个儿媳妇如何的。
草草的吃了些早膳,她起家去了宫中。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庄妃见了她,脸上浮起一抹浅笑,拉过她的手来,声音非常温和:“你如何来了?”
婵衣摇了点头,“王爷昨儿早晨就没返来,明天一大早让身边的内侍回府里拿东西,妾身也是怕王爷照顾不好自个儿,便自作主张的进了宫,想让娘娘多看顾些王爷,如果王爷有个甚么不当之处,也不至于被皇上非难。”
婵衣越想越感觉不太对劲,尽力回想前一世关于工部关于福建的事情,可恰好找不到一点有效的东西,不由得气恼起来。
赵元德进了殿,给庄妃跟婵衣行了礼,也没说甚么场面话,开门见山的道:“皇上让主子传安亲王妃去一趟乾元殿,安亲王妃请吧。”
她沉声道:“趁着现在天气还早,你从速回府去,如果有甚么事,我会让人递动静给你,至于朝政上的事,不是你能够掺杂的,”顿了顿,又怕她胡思乱想,安抚道,“既然三王爷现在在宫里,就不会有甚么伤害,你需晓得,皇上即便是在政事上再活力,也不会对他如何的,以是他在宫里尚是安然的,你也不必忧心忡忡的,既然皇上留他下来,必然是有首要的事,你先归去,皇宫里不是你久留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