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坐在花厅当中,手边是一盏醇厚的大红袍,茶香四溢味道又甘又醇,又解渴又能暖身子,将他驰驱了一天的怠倦都堪堪去了大半。
而就在王珏告别没多久,筱兰又来禀告,说简安礼来了,也是说过了王爷不在,说要见见王妃的。
谢氏点头叹了一声,“翩哥儿还没有结婚,只怕是要等着翩哥儿成了亲以后了。”
婵衣愣了愣,王珏如何来了?
母女两个说了会闲话,婵衣见天气不早了,便与谢氏告了别,回身回了安亲王府。
她悄悄掩了掩脸上的情感,道:“侯爷大婚,到时候我必然参加,只是克日王爷被皇上留在宫里,也不知甚么时候回府,如果侯爷有甚么要紧话,能够与我说,我替你转告王爷。”
“又胡说!”谢氏好笑的瞪她一眼,“霏姐儿跟清姐儿哪个你不认得?论起来她们与你可亲厚的多,母亲再偏疼又如何偏得过你这个小魔星?”
雨下了一天,终究在邻近傍晚的时候停了下来,氛围当中充满了潮湿的水气,特别是婵衣还住在碧湖边的小楼上,更是感觉气候有些阴冷,傍晚有风吹过,带着碧湖中淡淡的草腥气将屋子里甜腻腻的香膏气味都吹散了。
她眼睛看向筱兰,问道:“莫非你没有说王爷现在不在府中么?如何这个时候过来?”
婵衣定睛一看,这才重视到身上披风是鹅黄色的,花色是天上飞着的一行行秋雁,也算是应景,缭绫大多轻且薄,织的时候用纬线起花,因这类丝线极其细,做成披风春季用来挡风是最好不过的,并且缭绫本身的花色就非常都雅,以是不需求再往上头绣甚么花色,单单上头秋雁展翅飞过云间的图案就已充足华丽,这类品相的缭绫算的上是佳构了,没推测母亲会拿出来做披风给她。
婵衣皱了皱眉,楚少渊不在,只她一人,会晤男客的话,是不是有些失礼呢?但是王珏那么个冷僻的小郎君,便宜力非常的好,从不做孟浪的事,他说要见她的话,应当是甚么要紧事吧。
婵衣身上加了一件妆花比甲,手中捧了杯热茶,悄悄的坐着,听丫环们禀告本日府中的事件,茶盏中的热气氤氲起来,婵衣的脸在热气之下,熏的有些微红,袅袅的水气更是将她的面庞染上了几分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