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烂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又道:“不止是谢垂白叟被弹劾了,就是大理寺少卿夏大人也被弹劾了,说是夏大人跟从谢垂白叟一同贪墨,且另有根据,御史言官拿先前夏大人做堂官的身家对比现在的身家,若不是贪墨了银两,又如何会在这短短数年内便能有这么多钱,给自家宗子结婚还摆了流水宴……。”
他笑着将她的指尖抓住,悄悄捏了捏:“若晚晚不肯应酬他们,礼到了便是了。”
的确就是天子不吃紧死寺人。
赵灿烂笑得谦恭:“王爷谬赞了,这都是臣的本分。”
楚少涵不耐烦:“安排你住便住下就是,等明日里本王递了折子上去,将你一家的委曲让父王瞥见,到时候讨回公道了,你们再走不迟。”
楚少渊笑着夹起羊肉来吃,将嘴里的羊肉咽下去,喝了口清汤,才又道:“二哥在福建的工事也快完了,他算不得外放的官员,还是要回云浮来点个卯的,估计不到年底就能返来。”
而她本身则挑些素菜来吃,一边吃一边道:“今儿母亲收到了二哥从福建寄返来的年礼,还送了好些到家里来,都是福建的一些特产,他说有些是乡民送的土仪,推委不了,便往家里拿些返来,我瞧了瞧,大多是些酥糖果子一类的,吃起来倒是不腻,就是分量实在,吃几个就饱了。”
“锦屏锦瑟,叮咛大厨房将晚膳摆出去吧,”她一边儿叮咛丫环摆膳,顺手将桌案上头的东西收了收,一边儿转头问楚少渊,“是在罗汉床的案上吃,还是在八仙桌上吃?”又想到甚么,加补了一句,“忘了说,我见今儿下雪了,便想着你先前说要吃锅子的事儿,让大厨房筹办了锅子,罗汉床上有些挤,但却胜在和缓,八仙桌上虽宽广,但总归只要两小我吃,到底有些冷僻了,不如就摆在罗汉床的桌案上吧,你说可好?”
一旁跟着的张全顺内心像明镜似得,以往在宫里住的时候,云华宫里就有梅树,但从不见王爷折了归去插瓶,而现在这般谨慎翼翼的折了来,恐怕也只是因王妃喜好,王爷才会这般着紧。
他裹了裹身上的大氅,翻身下了马车,快步走到那一株老梅树跟前。
楚少渊轻松的一句话就将这件事定义成为闹剧,倒是让赵灿烂有些汗颜,他毕竟听到以后第一反应便是来城门口等楚少渊,然后与他一同处理这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