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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劳烦徐姑姑在前头带路了。”
直到到了第二天未时末,婵衣才磨磨蹭蹭的入了宫,身边只跟着锦心跟锦屏两个丫环。
她仓猝站起来道:“快将人请到花厅!”
她清了清嗓子,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看着安亲王妃的眼神,就像是要将她碎尸万段的神采似得。
“母后放心吧,为了这一天,娘舅一家为此支出了惨痛的代价,我是毫不会答应失利的!”
既然心中感觉本日是宴无好宴了,那她就更要谨慎翼翼的不让人抓到甚么把柄。
太子正在朝凤宫跟皇后说话,便闻声宫人来报,说安亲王妃已经到了殿外。
婵衣侧身避过茶盏,闻声皇后的话,心中狠狠一跳,皇后明天这是如何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还如许沉不住气的找她的费事,固然说皇后的风评并不好,但总不至于难堪一个刚进门的还未及笄的小娘子才对。
婵衣心中“格登”一下,只感觉那股子不安仿佛已经落到了明面儿上,让人感觉里头必有内幕。
婵衣并不甘心跟这个徐姑姑去偏殿,只是身在宫中,而皇后明摆着就是要经验她,实在由不得她做挑选,她只好尽力将神情放的天然。
皇后瞧见出去便一言不发的安亲王妃,心中的感受将近爆开了似得,就是面前这小我将宫中搅合的一团糟,她恰好另有脸嫁给皇子,另有脸进宫来!
宫人听了她的答复,脸上的笑容更加光辉几分,柔声道:“普通都是过了早朝的时候入宫,然后晚膳过后回府,不过皇后娘娘说了,本年大燕不顺的事儿太多了,以是想要跟几个皇子公主们一道儿守岁,便特地叮咛奴婢转告王妃,在未时摆布入宫便是了。”
等皇后数落完了,婵衣这才开口辩白道:“昨日传皇后娘娘口谕的宫人是这么叮嘱妾身的,妾身这才会在未时摆布进宫,皇后娘娘如果不信能够问问身边的宫人,天然会晓得并不是妾身鄙视皇后娘娘。”
太子笑着安抚皇后:“母后就当她是一尊泥像,再不济,您是她的婆母,只要您想,她如何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儿去,您如果不爱见她,等会儿随便找个由头发落了她便是,不管罚跪也好或者是甚么也好,她在宫里总不至于翻出天去。”
宫人也笑了笑,没有说半句闲话便告别了。
婵衣笑着看向宫人:“不知皇后娘娘的口谕所谓何事?”
皇后冷声道:“安亲王妃倒是好架子,不但迟了好几个时候,刚出去还要摆着这么一张不情不肯的脸,你这是用心挑衅本宫么?本宫不过在朝凤宫不睬后宫几个月,竟然连你的一点恭敬都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