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看了眼锦屏,锦屏会心,将屋子里服侍的丫环都带了出去。
但感慨归感慨,婵衣也明白自家母亲向来就是本性荏弱的人,且在谢霏云面前,她也不好多说甚么,本来母亲做的这些事儿就已经让人点头了,总不能让谢霏云这个做儿媳妇的再对母亲生出甚么骄易之心来。
……
婵衣看了谢氏一眼,琉璃一样透辟的眼眸现在含着几分深意:“但独独是送给王爷的这些伶人留了下来,您可知为何我会让人将她们送到了父亲的后宅中?”
她赶紧收敛脾气,脸上的神情慎重:“母亲,您可晓得这些让您怜悯的姬妾们都是打哪儿来的么?我奉告您,她们可不是我找来的,她们都是旁人送与王爷的,您可晓得她们从小学的都是些甚么玩意么?说学逗唱的各式工夫可不是哄得我们如许的女眷一乐的,她们从小就被人教养的晓得如何奉迎朱紫,特别是那些达官权贵,您觉着她们不幸,她们还觉着您不幸呢,您可晓得,一样收到了这些姬妾的人家,都是如何对待这些姬妾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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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皱起眉头,看着谢霏云,“那母亲对这几个妾室都如何安排的?”
您都如许了,我还如何能好好的过本身的日子?
婵衣抬开端,目光烁烁的看着谢氏。
“您恐怕不晓得吧,父亲他在朝堂上仗着自个儿是王爷岳丈的身份上蹿下跳,一心想着要自个儿的宦途再顺一些,可您应当晓得,如果父亲的宦途顺了,那将代表着甚么?一个有着强势母族的皇子已经够让圣上顾忌的了,再来一个妻族势大的皇子,圣上会如何做?何况父亲如许的性子并分歧适入阁,他连自家后院儿都清理不洁净,您让他如何对江山社稷卖力,如何对天下百姓卖力?我将这几人放到父切身边,不过是想让父亲的重视力转一转,别整日在朝堂上撺掇旁人犯下错误,母亲若不能体味我的情意,一心要让家中鸡犬不宁,我也没那么大精力管这些事儿。”
这是在问谢氏是如何安排这些妾室当值的了。
谢氏心头一跳,先前老爷还曾醉酒后与她说,圣上是真的不想用他了,是真的恼了他了,若当真任由了老爷,只怕结果不堪假想!
她皱眉,不由得内心骂了本身两句。
“晚晚,你如何出来了?但是要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