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渊第一次瞥见这虫子在婵衣的手臂上游动,忍不住神采一白,伸手便遮住了婵衣的眼睛,不想叫她瞥见如许的东西,怕吓着她。
他接过了觉善禅师手中的刀具,侧头看了一眼婵衣右臂被撩开的那一小片光亮的雪肤,不由得心神一荡,明显已经肿得很高,青筋暴起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婵衣只感觉整条手臂的胀痛感一轻,手腕伤口处的疼痛才传了过来,她忍不住轻抬另一条无缺的左臂,将楚少渊覆着她眼睛的手拉下来。
楚少渊冷眼看着倒地不起的青年,神采冷硬的几近要结成了冰:“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敢用如许暴虐的手腕来对本王动手!”
青年闻声婵衣问他,忍不住昂首:“嗯,您放心,子蛊是不会长成母蛊的,我方才看过了,您染的这一条蛊虫,因为虫子堵塞住了您的血管,您这条手臂才会这般肿胀的,等您养几日,吃几幅活血化瘀的药,便能病愈。”
并且,即便不是徐家又如何?只要他看徐家不扎眼,顺手清算一个商贾之家,又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
以是他的态度一下子便软和下来,赶紧解释:“并非如此,老夫并不知您便是安亲王,总之这事一言难尽,若非如此,老夫也不会这般仓猝的赶来了,还望王爷恕罪,等蛊虫驱除以后,王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少渊看了眼正措置那条红色蛊虫的青年,约莫是好了吧。
“本王要你驱的是她身上的子蛊。”
万毒娘子哼笑一声:“你可真是命大!”却不晓得说的是蒋娅雅,还是青年。
以是徐方霖说完这话,便不再多说,只是将他带来的那青年解开穴道,沉声道:“你如果想活命,就将你下的这些蛊都给驱洁净了!不然你也晓得结果是甚么!”
他向来不耐烦说这么多话,且身上的伤还痛着,可闻声了婵衣这么问他,他还是忍不住一五一十说得详细些。
只要如许才气免除徐家的错误,既然他要保住徐家,就只能一人担下如许的任务。
屋子里的人声鼎沸,吵吵嚷嚷,婵衣终究被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一展开眼就看到了楚少渊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万毒娘子在他身后走着,手中还抱着裹了棉被的蒋娅雅,明显蒋娅雅又昏睡了畴昔,以是没有看到徐方霖倒在这里。
他沉声道:“嗯,我在这里,不怕。”
“这,怕是要再给我两日时候筹办才行,这小娘子的身子有些太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