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神采一变,他没想到顾曼曼脸上的委曲会是从父亲那边得的,赶紧辩论:“父亲,我不是这个意义,我只是感觉曼曼年纪尚小,有些时候……”
颜黛见颜夫人眼中浮起淡淡的忧思,心中晓得她是想起往年过年的时候了,怕再勾起她的悲伤事来,赶紧撅嘴撒娇。
将手中的帕子扭得成了一团,顾曼曼终究忍不住站了起来,她要跟父亲说,让父亲送她回云浮!
她柔声道:“国公爷就不要一向站着了,今儿是除夕夜呢,您坐下我们早些用膳吧,您累了一年了,也该轻省些了。”
颜黛笑着打趣:“祖母您瞧,嫂子说这话的意义清楚是她要下狠手对于我们了,您打牌的时候可得重视,可别傻呵呵的给嫂子点了炮。”
颜黛喜笑容开的接过来,一边施礼一边谢道:“还是嫂子疼我,那里像祖母跟表哥,要才给我,表哥更是吝啬,都不主动给我压岁封红!”
说完了话,也不等宁国公赶人,自个儿先站起来告别了。
宁国公却气得胡子都快翘到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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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获咎的人狠了,益州城里到处都是她跟周摩的流言,她现在才认识到,益州城毕竟不是云浮,如果在云浮,不管如何样的流言,她都能恳求了兄长一力压下,可到底是在益州城,连父亲都要看别人的神采。
虽丫环婆子也都忙繁忙碌,但一眼看畴昔,竟然比安亲王那边要冷寂很多,清楚这里奉侍的人要比安亲王暂住的陆园多上很多。
一句话将顾曼曼的恳求打了归去,顾曼曼抿嘴,一副委曲至极的模样。
总兵府的屋子不算多,住了宁国公一家子,便再无多余的,而宁国公的其他庶出后代都在云浮城,没有随顾曼曼跟顾奕两人过来,以是除夕便是在花厅当中过。
宁国公不想再听,直接道:“既然明天是大年,有些事我便不择日再提了,曼曼听着,你过了年便又长了一岁,往年在云浮城的时候,你母亲给你左挑右选的,老是挑不到对劲的,既然你已经跟周摩传出了这般的私交,为父也只好将你下嫁给他,今后你要记得相夫教子,不要丢了我们顾家的脸面!”
婵衣看着楚少渊淡淡一笑,手上用力回握了他一下,然后又松开,看向颜黛,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封红,递给她。
楚少渊故作沉吟道:“所谓伉俪一体,你嫂子给了你压岁封红,那我便省下了,你何时见过一家人出去吃宴席,还带两份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