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渊整了整容色,“三舅的事儿不必操心,他下江南是顶着钦差的名头,老四不敢动他,不然父王不会放过老四的,临时不提三舅的事儿,今儿我从福建收到两个动静,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要先听哪一个?”
谢霏云正月尾生了个五斤七两的小娘子,起了个乳名儿叫安姐儿,也是有期盼夏明辰安然返来的意义,等夏明辰返来再定大名儿。而她生了孩子还在坐月子,小月子要坐足了三个月才好不落下病根儿,坐月子的时候忌讳情感颠簸大悲大喜,以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人敢奉告她。
楚少渊明白婵衣的意义,脸上的笑意更深,将婵衣的手握在手内心头,悄悄的摩挲:“晚晚想做甚么便去做,不必有所顾忌,先前没动徐家不过是因为前段儿太忙,没工夫理睬他们罢了,现在腾脱手来了,总该让他们晓得晓得甚么事儿能做,甚么事儿想都不能想。”
毕竟是多年的仇家了,仇敌相见分外眼红,若让贺家得了楚少渊这个安亲王的喜爱,都是同在益州城里的,徐家必然会怕贺家将那些公开里搞的行动都放在明面儿上,如许即便是徐家的背面有个四皇子,但到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她想将徐家搓圆搓扁都在一念之间,何况退一步说,就算是四皇子在这儿,他也一定会为了个商贾,来跟楚少渊翻脸。
楚少渊点了点头,有些艰巨的开口道:“现在我已经让人将大舅庇护了起来,你也晓得福建现在的情势不大好,大舅身子未愈,冒然露面定然会惹上费事。”
现在大舅杳无消息,福建唯有夏明辰最让婵衣忧心了,她便感觉这两个动静必定是与夏明辰有关的。
周夫人大喜若望,面上的笑容也更加的朴拙。
楚少渊有些迫不及待,刚进了屋子便打发了几个丫环去了外间。
婵衣点头:“明儿周夫人设席,请贺家二太太,虽说没有请徐家,不过想来贺家二太太能来,徐家也会按耐不住吧。”
“今儿倒是早,”婵衣眉眼伸展开,瞧他一头薄汗,拿出帕子给他擦汗,“既骑着马便慢些,瞧这一头的汗。”
茶叶跟丝绸是分不开的,产茶的茶园也就那么几片儿,大一些的更是屈指可数,若要从现成的处所收买茶叶,那必须得有门路,周家虽是土司,但婵衣体味到的是周家的土司之位到现在也不过才三代罢了,之前的那些财产都在卓家手里,卓家有钱,周家有权,两家才会通力合作,现在联婚的局面一破,周家也好或是周家姻亲马家也好,都要重新找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