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衣顿时愣住那边。

婵衣皱了皱眉,她本来筹办的是好好的压抑这个贺二太太一番的,可见周夫人这个模样,清楚是汲引贺二太太的意义,难不成是要先扬后抑?还是说,周夫人此举只是因为贺二太太与她私交好,以是说这一番话是要自个儿也高看她一眼?

缓过神来,婵衣闭了闭眼,当初大舅没有消息的时候,她总祈盼大舅吉人天相,哪怕只要一条性命也好,现在应了愿,另有甚么好求的呢?起码人还在,起码她没有落空这个娘舅。

约莫是看出来婵衣的心不在焉,周夫人收了话头,此时下头的小丫环过来禀告:“夫人,梨园子已经打扮好了,就等您点戏了。”

“今儿路上担搁的久了些,叫周夫人久等了。”婵衣伸手搭在周夫人手掌中,并没有回绝她的搀扶。

婵衣愣了下,周夫人看上去跟贺二太太很熟似得,如许的话也能明晃晃的说出来,也不怕贺二太太翻脸。

周夫人原也没想瞒着,便点了点头:“本来贺二太太是我乳母的女儿,她的这门婚事也是由母亲做的媒,以是……”

周夫人被婵衣这句话一下子激醒了,像是醍醐灌顶普通,不成思议的看着婵衣。

婵衣感觉风趣,笑了一下,道:“辛苦诸位夫人候着了。”

婵衣抿嘴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端起面前的茶盏,轻呷了几口。

到了周府,周夫人早早的便在门口迎着她了,周夫人穿了一身绛红色的褙子,脚边是秋叶黄的马面裙,看着非常精力又持重。

周夫人怔愣了一瞬,才道:“王妃哪儿的话,您能来实是让我们周家蓬荜生辉。”

周夫人将贺二太太亲热的带到婵衣身边,“王妃您别瞧她是个闷葫芦,实际上她但是个未几得的利落人,就是心眼儿多,老是爱挤兑人,但心肠倒是好的。”

一身的贵气逼人,直将屋子里的几个丫环面前一亮,连声说都雅。

周夫人看向婵衣,有些难堪:“这梨园子也是刚从北地过来的,很多戏我们都没听过,不然王妃点一出好听的给我们听一听。”

“……既然是北地的梨园子,那该当不会太差,就来一出玉楼春跟凤还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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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这两出并不是过分风行的戏,但婵衣想,寄意充足便行了,至于好听不好听,又有谁在乎呢?来这儿的大多是人精,那里有闲工夫听戏?只怕若不是周夫人压着,她们一个个的就都要缠到自个儿面前来凑趣自个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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