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扔下这一句话，口气冷冰冰的，将卓南周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四皇子越想越气，可这股子肝火无处宣泄，只好自个儿憋着，又与幕僚道：“还说本王甚么气度狭小毫无手足之情，本王跟谁是手足？母妃可就生了本王一个，跟那孽障么？本王跟他有甚么相干？若不是他几次三番的设了骗局，本王如何会被父王撵出云浮？”
“在哪儿？”四皇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刚说到马公公，就闻声马公公的动静，不得不说是欣喜万分的。
那会儿文帝就不是一个和颜悦色的父亲，他们几个兄弟为了争夺父亲的心疼，便经常公开里较量，而太子那会儿则是最上心的，总要将他比下去，文帝那些数落除了太子以外，毫不例外的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叫他又恼又气，可恰好又不能说太子哥哥半句不好，不然就不止是太子一人活力，就要全部卫家向顾家发难了。
卓云西立在那边，看了卓南周好一会儿，才瞥开了视野。
……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转眼便到了仲春中下旬，四皇子这几日早出晚归，看起来表情极差，就连后院一院子的莺莺燕燕都顾不上了，整日整日的待在后山的书房里，几个幕僚围着他一同商讨政事。
“……王爷，”幕僚踌躇着开口安慰，考虑一番才道，“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既然皇上已经对王爷有了如许的成见，倒不如王爷多汇集一些证据，也好叫皇上晓得是王爷受了冤枉，而不是那些小人所说的……”
卓南周还是有些不太信赖，卓二老爷现在在族里的影响力可不弱，这十几年来他不断的追求，加上卓梅朵一死，二房的统统都在他手中握着，卓梅朵在的时候便动手将大房留下来的人换的换撤的撤，现在的卓家能够说是根基上已经被卓二老爷捏在手里了，除非有甚么特别的手腕，不然方才卓云西说的话底子不成能实现。
四皇子嘲笑：“本王上甚么当？现在被骗的是父王！信里头骂本王浪费华侈豪侈成性，鱼肉一方百姓如此的，本王就奇了怪了，本王何曾鱼肉过百姓了？莫非江南的税收还归本王管不成？莫非本王还曾在江南逼迫过百姓或者良家不成？到底是从哪儿听来这么混账的话，竟然都一股脑的全扣到了本王的头上来！”
话还没说完，外头的小厮便来禀告：“王爷，有人将马公公送返来了，您……”
气得四皇子连自称都健忘了，一口一个“我”字儿，听得幕僚直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