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上只穿戴一件鹅黄色的面上描着大朵牡丹的锦缎兜胸,下身也只要一条短直腿部的亵裤。柔若无骨的玉手,白肌若雪的双足,软软酥酥的缠在易无风身上,端的阿谁叫活色生香。
“你竟敢给皇高低毒?”
“娘娘,娘娘。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了,延禧宫,延禧宫。”
看清女子面庞以后,于绯诗的神采变的更加的阴沉。一把将易无风从女子身上拉了起来,扬手就往女子素颜如画的脸颊上甩下一巴掌,
扬起衣袖,渐渐将眼中泪水擦去,淑妃与易无风齐齐落座到殿中的软榻之上。
两人吃紧忙忙的赶到延禧宫,宫中灯火渐熄,只余下檐角的几盏风灯。高悬在凄迷的夜色里,泛着诡异而深沉的幽光。
瞧着实在的楚楚不幸。
看着那张梨花带雨,楚楚苦楚的面庞,易无风忽尔想起,当年娶她入府之时。确切是因为冷妃身子微恙,而在花烛之夜萧瑟于她。想来,心中一软。回身转头,蹲落下身,
“臣妾恭迎皇上圣安,臣妾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一语落下,泪跟断了线的珠子,如何也止不下来。
映入于绯诗清澈的眸子里,翻起骇然的滔天大浪。
“陛下!臣妾晓得错了,臣妾真的晓得错了。可臣妾所做的统统,皆是因为臣妾将陛下看的太重,是臣妾无知,才会犯此大错。臣妾晓得留下臣妾一条贱命,已是陛下仁慈。臣妾不敢苛求陛下的谅解,只求陛下给臣妾一个恩情。那年臣妾初嫁陛下,因冷妃贵体违和,陛下缺了臣妾一杯交杯酒。自此以后,臣妾许是此生再不得见陛下天颜,求陛下恩情,与臣妾喝下一杯交杯酒,当是了臣妾此生残愿吧!”
抬袖擦去脸上泪痕,淑妃转眼透过身侧服侍的一瞧着非常眼熟的宫女,宫女会心,欠身退下去备上一壶清酒。奉上殿中。
玉公公也仓猝在一旁帮腔,
看着两人垂垂消逝在面前的身影,玉公公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顿时杵在延禧宫的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起驾延禧宫。”
见不惯玉公公如此神采仓促的模样,候在宫门口的点红刚想问候一句。话还没问出口,玉公公已经脚步短促的入了宫内。径直的闯到于绯诗跟前,跑的太急,一口喘在嗓子眼儿里,久久都顺不下来。
方才走到门口,易无风虎虎生风的脚步猛的一踉跄,差点跌下玉阶。幸亏玉公公机警,及时伸手扶过一把,才是将易无风的身子扶住,
“没事。”易无风摇了点头,脚步法度越渐感觉虚软,脑筋中也逐步变的浑沌不腐败。终究面前一黑,靠着玉公公的搀扶,身子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