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男人语气一顿,停了下来。
清风两袖朝天去,不带江南一寸棉。
见挑起了其别人的兴趣,紫袍男人脸上漫过对劲之色,
丞相府,正红朱漆大门,顶上悬着玄色金丝楠木匾额,再往里出来,头上重重琉璃瓦,脚底层层汉白玉,九曲十八弯,皆是着了碎金普通,都丽堂皇得花人眼,又是来往奴婢,皆着同一式样的青衣粉衣,那料子,倒是比得普通小户人家要金贵。
见那青衣茶客和一旁的布衣男人捶胸顿足,自称是徐小弟的紫袍男人倒是靠近了他们,小声说道。
追云国建国伊始,先皇雷厉流行,朝中百官各个解释兢兢业业,为这百姓谋福祉,海内便是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平和的气象。
“唉,台上那位所说的一身虎胆的将军,怕也只要那昔日的大将封奕将军了,可何如封少将军同他父亲普通,战死疆场,可惜啊,可惜啊!”
“这话,诸位兄长可别说了出去,那位亲戚一日酒醉,含混之间便吐了真言,说是丞相府中,经常有高朋前来,倒是不走正门,从那偏门迎出去,看那服饰穿戴,皆不是追云国人,反倒是――”
几人捶胸顿足,又是能奈那丞相何呢?
台上的平话先生饮了一口清茶,持续说下去。
“李兄为那封少将军可惜,可徐小弟却不信那英勇非常的将军会如此不谨慎,战死疆场,正像那平话先生说的,将军却也能够是为奸臣所害。”
那青衣茶客放下杯盏,神采变得严厉,抬高了嗓子同徐姓男人扳谈。
王淼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左手捏紧了茶杯。
北鸿寨的日子安静平和,比不得北鸿山外那远隔千里的追云国王都繁华热烈。
“怎料那奸臣,妄图那繁华繁华,嫉恨那虎将权势滔天,设想谗谄,一代忠良,便是死得不明不白!”
“李兄说的是啊,若不是封少将军命丧于疆场,那可爱的蛮族又如何夺了我追云国的地盘,享用那金银珠宝。”
听到此处,布衣茶客终是愤怒得痛骂起来,杯盏一落,茶水便溅落在桌上。
“座下的各位,且说那将府豪杰,生来便是勇猛善战,自小立下誓词,保家卫国,疆场之上,东边是吞吐的炽热红焰,西面倒是黑风吼怒而来,两军交兵,手起刀落,人相吵嚷,马尽嘶鸣,恰是焦头烂额之际,那将军便是匹马单枪出重围,一举便是获得敌军头领首级……”
反倒是街坊冷巷,酒坊茶社,都传播着这么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代良将为奸臣所害,身后化为幽灵于疆场每日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