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是你的皇兄亲身下旨，把你下嫁给丹杨王世子。”予成的话语里带着较着的醉意，“我真恨，以是太皇太后送信给我，要我设法派人，把天子引进陵寝里的密室时，我想都没想就承诺了。我恨他毁了你……”
拓跋瑶有些羞恼地缩回击，不再说话。予成抬头喝干了杯中的残酒，俄然单膝跪倒在拓跋瑶面前，拉过她的双手，把头埋在她膝上：“公主殿下，你能不能奉告我，究竟为甚么要用这么惨烈的体例回绝我？你宁肯嫁给一个不能给你幸运的傻子，都不肯意做我独一无二的大妃，为甚么？”
她大声叫来等待在门口的婢女，叫她奉上茶来，渐渐喝着等待冯妙的答案。
予成的呼吸近在天涯，炽热的唇落在拓跋瑶的唇上，力道越来越重。拓跋瑶起先还感觉震惊气愤，可内心却垂垂生出一种非常的酥痒，这类霸道灼人的气味，是她阿谁痴傻的丈夫身上，永久也不会有的。她第一次觉出，本来一个湿热的吻，也能够叫人满身酥软，如在云端。
冯妙总也健忘不了冯滢的无辜惨死，把脸转向一边。这个小mm和顺文静，向来没有毛病过任何人。博陵长公主怀着她时，便因为昌黎王带回了歌姬做妾而大吵大闹，这才导致早产生下的女儿天赋不敷。等冯滢长大，先是所托非人，接着又被本身同父同母的姐姐所不容，红颜飘零。
马奶酒的口感并不辛辣，可喝很多了，还是很轻易醉人的。拓跋瑶的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朝霞似的红晕。郁久闾予成眯着双眼，带沉迷离的醉意看着她，俄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拓跋瑶脸上一热，抬手要推开，可手上却酸软没有力量。
冯妙把五色琉璃珠仓促揣进怀中，抬眼看向门口。婢女把手伸出去，卷起竹帘后侧身闪在一边。
“别急着说不，你这么直接地回绝我，我会很不欢畅的。”冯清的声音斜斜地上挑，永久都像在挑衅，“我如果不欢畅，说不定就会在给姑母存候时赶上你的夙弟，然后不谨慎碰翻他的茶，染湿了太皇太后的佛像。”
他的声音垂垂低下去，模糊只剩下“恨”字，残留在他唇边。
“你内心还是动情了，不是么？要不然，还能有甚么来由，让你触怒了姑母呢？”冯清咄咄逼人的话语，直刺进她的耳膜，“当初入宫时，你本来就该是烘托我的，可你却抢走了我的东西，你不要感觉不公允，我只不过是拿回我应得的。”
拓跋瑶抬手挡住他的酒杯：“别……别喝得这么急，会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