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疑窦丛生(二)[第1页/共4页]

“王玄之的确是个磊落君子,可贵又不陈腐,他又比朕年长,”拓跋宏直视着冯妙的双眼,“妙儿,既然你叫他大哥,如果朕今后还能再劈面见他,朕也情愿叫他一声大哥。”

“妙儿,实在朕一早就成心召玄之来大魏仕进,可他不能寒舍家中的父母兄长。”拓跋宏站起家,伸开双臂揽住冯妙的肩,“他是个有担负的男人,这一点上面,朕至心恭敬他。”

“朕传闻,西昌侯萧鸾将琅琊王氏的这一支,全数处斩,连不满周岁的婴儿和年过七十的老妇都不放过。朕也派了探子去探听,传闻王玄之下落不明,连西昌侯也在四周搜捕他。”拓跋宏怕冯妙听了悲伤难过,用心说得轻描淡写,把细节都略去了。他听到的动静是,王玄之的父亲拒不向萧鸾膜拜,暴怒的西昌侯将这一脉老宅中高低一白余口人全都以极刑正法,将王玄之的父亲、兄长割去舌头、敲碎腿骨,丢弃在乱葬岗上。

皇太子拓跋恂,此时已经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了,生得细弱巨大,半点也不像拓跋宏的清癯气质。倒是二皇子拓跋恪,生得白净秀美,与拓跋宏小时候很相像。

七月间,洛阳城内的几处官设书院都已经建好,也请到了德高望重的教员来讲课,拓跋宏在皇宫以内召见各位皇子、亲王世子,亲身考校他们的功课学业。宫中的妃嫔和各位亲王正妃,也被请来在一边看着。

“那……玄之大哥现在如何?”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太皇太后薨逝前,一向亲身扶养皇太子拓跋恂,直到迁都洛阳以后,才有老臣上书,发起将皇太子交由皇后扶养。可这时皇太子已经大了,对这个从天而降的皇后母亲,生不出任何靠近依靠的感情。他的礼行得草率简朴,连额头都没碰到空中,就仓促站了起来。

冯妙由着他搂着,不说话也不动,她只想有个处所靠一会儿,让她再回想一遍刚才那句话――“全数处斩……王玄之下落不明……”自从重回宫中,她心中的迷惑已经太多,此时竟又多了一个,她还需求晓得,那封信究竟是甚么人写的。

冯清却可贵地慈爱驯良,见皇太子拓跋恂热得额头上充满了汗,叫玉叶拿帕子给他擦汗,再拿一碗掺了碎冰的果子露给他喝。

想起白日见着的景象,冯妙心中更加气恼,可那事情如果细提及来,也抓不到高照容甚么错处。她转而想起别的一件事,开口问道:“我本来把去处悄悄奉告了忍冬,让她转告皇上,但是我刚刚才传闻,忍冬竟然被人打伤了后脑,不能开口说话了。能不能请皇上派人把忍冬接来洛阳?毕竟她是为了我才受了伤,我想留她在近前便利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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