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样,怡红阁的买卖顿时要超越我们了。”朗星见状不忘调侃两句。
朗星摇了点头:“我也不知,不过她现在就在怡红阁,千真万确!”朗星成心排解鸾夙的愁闷之情,便四周看了看,又悄悄朝她挤眼:“我要去偷窥美人,你去不去?”
鸾夙摇了点头:“你不懂。”本身的出身,这一腔血海深仇,除却坠娘,人间已无人能懂。包含面前这少年。
摆布这个月她已摔坏三把篦子了。
而素有“北熙第一花楼”之称的“闻香苑”,则是黎都风月场上最灿烂的一颗明珠,于夜色当中光彩流转、含烟吐媚,不知令多少达官权贵销魂蚀骨、魂牵梦萦。
鸾夙强作平静,遵循朗星指的方向走,可走了半晌却有些迷路。她放眼看去,见四周阴沉人寂,萧瑟不堪,别说正门了,连个偏门都没瞧见!
“哎呦,谁惹着我们鸾夙女人了?”但见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从门外探进头来,一手还捂在额头上。
“畴前?多久之前?”。
风花雪月,纸醉金迷,北熙皇城“黎都”虽值春寒料峭,却抵挡不住夜晚的炽热迷情。
两人边走边戏谑对方,不知不觉便到了怡红阁正门前。入眼只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俱是想要一观“南熙第一美人”的寻花问柳者。有锦衣高朋,亦有平常布衣,看来半个黎都的男人都已堆积在此。
鸾夙抬首打量起鸨母坠娘。这张容颜她看了七年,现在仍觉冷傲。清楚已是年过四十的半老徐娘,可那小巧身材与娇媚风情,却能令人忽视坠娘的年纪。
鸾夙为挂牌之事苦闷不已,连对镜打扮也没了力量。青丝滋扰,纠结在篦子上,无端添了几分烦躁与难受。鸾夙将发梢扯了几扯,勉强梳通,看动手中的篦子更加不利落,便施手狠狠往门上一摔。
二人说着便行动起来。闻香苑高低皆知鸾夙与朗星交好,对他们的奇特举止也早已习觉得常,现在瞧见两人从鸾夙的屋子里出来,倒也不感觉奇特。
鸾夙想起旧事,感同身受,见死不救,她实在做不到。因而她再劝朗星:“将心比心,如果换作你濒危病笃,路人不施援手,你作何感触?”言罢她不由分辩扶起受伤男人,便往朗星背上送去。
朗星这才拍了拍脑门,小声道:“瞧我这记性,寻你的确有事!你可晓得,南熙第一美人来黎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