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暄几近要将一个“不”字脱口而出,然转念想了想,只如果个男人,任谁都不成能坐视本身的女人被抢而满不在乎。即便不是深爱与暴怒,到底也会有些不悦才对。如此一想,他便也幽幽叹道:“怎会不在乎?毕竟是曾属于本身的东西,旁人不问而取,必然惹朕不悦。”
“这是天然。”臣暄岂会听不出聂沛潇的话中之意?说着已是假作含混地笑了起来。这个诚郡王,到底还是比聂沛涵差了点,旁的不说,单就现在他所透暴露的讽刺,便没有当初的聂沛涵能沉得住气。
现在聂沛潇也没了再与臣暄周旋的兴趣,北宣晟瑞帝,要么是城府太深演技太好,要么便是当真不在乎。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感觉都没有需求再摸索下去了,试也试不出甚么来。
臣暄倏尔停下脚步,并未计算聂沛潇的“超越脱手”,侧首反问:“受伤昏倒?”
两人都是世所公认的风骚人物,不但对女子,对事对情皆是如此。本日这一南一北两位贵胄,一人金袍一人紫袍,紫金贵气相得益彰,看在旁人眼中便似入了画。
“你唤作‘林珊’?”臣暄毫无认识地反问。
这些女子,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并且,与鸾夙并不是过分相像,最肖似的那一个,也不过只要鸾夙的四分神韵。
但是只是这回身的顷刻,琳琅宫正殿当中,却俄然跑出一道白影,轻飘飘跪在地上,清喉如同黄莺出谷:“民女接驾来迟,万望圣上恕罪。”
一阵熟谙的芳香忽而飘来,臣暄刚转了一半的身子便就此转了返来,下认识地看向来迟的美人。但见她素衣如雪,身材纤柔,一头青丝湿漉漉地滴着水珠,好似刚从浴中而出。
此时恰有一阵清风拂来,带着太液池里的水汽。臣暄蓦地从难过中惊醒,对着聂沛潇愿意肠道:“她能有个好归宿,朕也放心了。”
“夙夙……”他呢喃唤了一声。
内侍赶紧领命,掌灯引着臣暄去了琳琅宫。
“小王亲身斩了。”
只这一句,已令臣暄的目光更加深沉起来。面前这女子,不管样貌、气质,还是脾气,都像极了鸾夙,乃至连身上的香味都一模一样。他晓得这是在自欺欺人,但是他已哑忍了太久,思念了太久,今晚这名唤“林珊”的女子,终究为他寻到了宣泄的出口。
掌事嬷嬷有些瑟瑟:“另有位女人……说是初到琳琅宫,四周转转,方才老奴差人去寻,尚且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