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这在絮干脆叨的说着闲话,就见崔嬷嬷仓促赶了过来,寻到凝香,都没来得及施礼,就是吐出了一句;“夫人,老夫人和大夫人已经到了京师,眼下怕是要到侯府了,老奴特来知会一声,您从速儿去前头候着吧。”
凝香听着,眼瞳里也是浮起一丝高兴,对着母亲道;“相公那日也说了,想要个男孩。”
凝香不懂朝廷为何如此,可想来也是与梁泊昭有关,凝香只怕给夫君招费事,听得母亲抱怨,赶快握住了董母的手,小声道;“娘,外头的人既然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就别出去了,你若要购置个甚么,尽管奉告旬伯和陈嬷嬷,让他们帮你置。”
董母看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道;“娘那里要购置甚么,府里要啥有啥,昨日另有人给我和你嫂嫂送了好几匹布料,说是目睹着入了秋,要我们留着裁衣裳穿。但是香丫头,总被他们关着也不是个事儿,我们没偷没抢,又没犯国法,难不成姑爷一天没返来,我们就要被人给关下去?”
听母亲提及府外的那些御林军,凝香内心也是有些慌乱,固然她这些日子哪也不去,都待在后院里养胎,可对外头的景象也能晓得一二,眼下这环境,往好了说是保护侯府的全面,实在说白了,便是将她们母子给关在了府里,那里也去不得。
而在轻骑的最前线,则是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顿时立着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亦是一身白衣,与胯下骏马遥遥照应,这一人一骑,在这满目标风沙中,竟是仿佛谪仙,贵不成言,令人不敢逼视。
梁泊昭神采不定。
而她的身子也是更加慵懒,每日里连动不想动,可宫里的太医却让她经常在园子里逛逛,今后出产时也好别扭些,凝香对太医的话都是听的,只如果对孩子好的事,她都会尽力去做,如同此时,即便小腿肚子疼的直抖,她也还是咬牙撑着,由母亲陪着,在院子里一圈圈的走下去。
董母松了口气,也是伸脱手抚上了女儿的肚子,发觉到孙儿的胎动,就连眼睛都是笑成了一条缝;“这孩子奸刁的紧,我和嫂子那日还说,你这肚子瞧起来就像男胎,可要从速儿给姑爷生个儿子,你的位子才稳妥。”
她谨慎而谨慎,近乎于寒微。
梁泊昭并不言语。
凝香抚摩着肚子,轻声道;“娘,夫君眼下在外兵戈,必定不晓得我们的景象,朝廷既然不让我们外出,必定也有朝廷的事理,我们在府里好吃好喝,外头的事,就别管了。”